“盘龙山的事有人走漏了风声吗?”
吕新厚偷偷看了张景克一眼,才小声地说道:“好像是百司卫查出来的。”
百司卫
张景克好像见了鬼一样,满脸的不可置信。
“江河不是让人去刺杀了吗?失败了?”
吕新厚左右踟躇着,没有开口。
“问你话呢?”张景克冷戾地喊道:“派出去的人呢?”
他心里有一万个为什么,派出去那么多人,难道连一个小小的江河都对付不了?这些人就是一人上去踹他一脚,也能把他踹死啊。
更别说江河是个连功夫都不会的三脚猫,就算他会功夫,能躲过去那么多人的暗杀吗?
吕新厚心里也是万般无奈,只能给张景克分析道。
“殿下,这么久了没传回来消息,想必想必是失败了。”
“”
张景克有那么一瞬间都想笑了,失败了?
辛辛苦苦耗费了大量的钱财,冒了那么大的风险训练的死士,去刺杀一个连功夫都不会的人,你告诉我失败了?
这他妈的是花费了我那么多钱训练出来的人?
我他妈的花钱随便找几个大汉也比他们强吧?
吕新厚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殿下,百司卫出行,陛下肯定派了暗羽卫的人暗中保护了,要不然这解释不通啊。”
张景克痛苦地闭上双眼,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一主一仆,两人无言地站了许久。
张景克无力伸出手,吕新厚赶忙上去搀扶着他。
“娘舅什么时候回来?”
吕新厚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
于尧,张景克的亲舅舅,内阁二把手。
吕新厚忙回道:“于大人奉陛下旨意前去巡视宝安府,算算日子,应该近段时间便会归来。”
张景克长吁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待他回来通知我,还有,父皇没有撤走监视之前,不要再有动作了。”
吕新厚默然点头。
江河蹲坐在井边,百无聊赖地望着水井。
井里面平静的水面倒影着他黝黑的脸庞,江河丢了个小石子下去,波光粼粼,水面上的倒影碎成一片片。
陈飞扬探头看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这都晌午了。”
江河将手中的石子丢掉,看了一眼天色,又望向那间茅草屋。
最初的一两个时辰还能听到胡大在里面吼叫,而后慢慢没了动静,陈飞扬几次想要进去查看,都被江河拦住了。
其实江河也是等的不耐烦了,奈何,审讯这个活是一步一个脚印来的。
对付胡大这样的人,你不慢慢地瓦解他的意志,温水煮青蛙似的,对他用那些苦肉的刑罚根本就没用。
虽然江河很想简单粗暴地上去给他一顿鞭子,让他老老实实交代,但那可能吗?
所以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步地走。
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见面就火急火燎地去开房,总得培养一下感情不是。
“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看看。”
江河一拉没拉住他,只见陈飞扬一个箭步冲到茅草屋前,打开门就冲了进去。
江河暗骂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只是陈飞扬却堵在门口,江河推了一把没推动,忙开口说道。
“胡兄,想好了没有?想好了就说吧,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说完,再次推了一把陈飞扬,没想到陈飞扬却一步迈了进去。
江河推了个空,差点摔在地上。
回头瞪了眼陈飞扬一样,转过头来说道。
“胡”
嘴里刚吐出一个字,眼前的一幕让江河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完全愣在原地。
胡大还在,可是人却死了。
只见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行血泪,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像是在嘲弄江河一般,你不是让老子生不如死吗?你不是要玩弄老子吗?
老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死给你看,你能奈我何。
随后,反应过来的江河赶紧上前去给胡大解绳子,陈飞扬却拦住了他。
“没用的,中了剧毒而亡,死了最少一个时辰了。”
江河茫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明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看守,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了呢?
想到这里,江河抬起头,眼神闪烁地凝视着陈飞扬。
“暗羽卫”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让陈飞扬打断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江河急了,霍地一下站身起:“怎么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人在看守,怎么就突然”
陈飞扬垂眼瞥了江河一眼,淡淡地说道:“他们都是暗羽卫,这点便已足够了。”
“”
江河翻了个白眼,再次瘫坐在地上,脑海中的齿轮快速地运转了起来。
既然陈飞扬已经明确的表明了暗羽卫中的人不会出现内鬼。
那么胡大是怎么死的?这点着实让人想不通。
“老陈,把昨晚守夜的人叫过来我问两句话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