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道倒是也不怎么怕秦风,他是世家子弟,可不是孤家寡人的。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当得上京兆府尹。
得罪了长孙家,不也没有丢掉官位,这就是世家的作用。
“公子,这事蹊跷啊?这葛秀娥,远道而来,怎么可能骗了一个儒林郎呢?”
二牛觉得此事怪异。
“我咋知道,你想办法,见一见这个葛秀娥,问一问情况?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被冤枉的,我给她出头。”
秦风自然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已经被关在了牢里,我咋见啊!”
二牛诧异,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已,牢里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地方的。
“你是不是蠢啊!你没有银子吗?有银子,大理寺都能进去,更何况是京兆府的大牢。”
秦风撇了撇嘴。
二牛恍然大悟,原来是使银子进去啊!
“我知道了,公子,我这就去。”
二牛点了点头。
秦风则是和胡三回杂货铺去了。
杂货铺的生意照样做,虽说被抓了个人,但影响不大。
秦风去后院喝茶去了,胡三跟秦风是寸步不离,俨然是秦风的头号狗腿子。
秦风就等着二牛回来。
等二牛回来,已经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葛秀娥是被害了,儒林郎谢天居,是她相公。”
二牛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什么,相公,这不是开玩笑吗?他骗了自己相公的钱吗?”
秦风诧异,感觉匪夷所思。
“谢天居不是另外找了女人吗?所以就写了休书,把葛秀娥给休了,葛秀娥就来长安找,这个谢天居给了一百两银子,然后转头就告了官了。”
二牛说道。
秦风目瞪口呆,这一招跟谁学的啊?
不应该啊!这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古人也会?真是离谱?
“葛秀娥可怜啊!这谢天居读书的钱,都是她养蚕织布挣得钱供的。这下,谢天居考中了进士,转头就把人家给休了,公子你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猪狗不如吗?”
二牛很是愤愤。
“很正常,这种事情你们少见,我是见得多了。”
秦风觉得并不稀奇。
这休了也就罢了,但问题的关键不是休了,而是给了一百两银子,又去告官,这就太过分了。
如果是别人的话,秦风是不会管的,不过是他杂货铺的人,他就不能不管了,秦风也是比较护犊子的。
“一个小小的儒林郎,居然如此嚣张,都整到我的人了,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风冷笑。
“主子,我去宰了他。”
胡三站了出来。
秦风有些无语,要整人的话,也犯不着把对方给宰了,根本没有那个必要的,有的是办法。
再说了,这把人给宰了,还怎么翻案啊!
“胡闹。我自有办法对付他,明天再去找宋学道。”
秦风觉得还是先走正规渠道吧!如果不行的话,再想其他的办法。
也不知道宋学道有没有收人家的好处的。
这随随便便就把人给抓了,肯定已经审问了。这不放人,又是什么意思。
秦风准备明天去给宋学道施压,应该把那个谢天居给抓起来,定一个诬告之罪,流放到边疆苦寒之地去。
他还就不信了,他一个驸马,还不如一个儒林郎面子大,一个区区的进士,当了一个芝麻大小的小官,还能上天不成。
第二天清晨,秦风又去见宋学道去了。
宋学道都有些烦了,这怎么又来了呢?不就是一个民间女子吗?那么上心做什么啊?难不成,这两人那是有一腿不成。
“宋大人打算怎么判啊?”
秦风询问。
“按照律例,发去做徭役三年。”
宋学道说道。
徭役,让一个女的,去做徭役三年,那就死了。
这个犯人去做徭役,很多都会被累死病死,男的都顶不住,这分明就是要整死人。
“我要跟她申冤,这事,是那个谢天居陷害于她。”
秦风不假思索的说道。
“我知道。”
宋学道点了点头。
什么?闻言,秦风就摸不着头脑了,你既然知道了,不为其申冤,还要判了,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是人做得事情出来吗?
“驸马啊!我就跟你交个底,我也知道他冤枉,可是,这个谢天居,现在是工部侍郎姚大人的女婿,得罪了他,不明不智啊!也就只好委屈这个民间女子了。”
宋学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这个情况秦风还真是不知道的,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啊!
为了一个民间女子,得罪工部侍郎,的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还以为是谁呢,一个工部侍郎而已,又不是阎王爷,我倒是要跟他要碰一碰,此事我倒是要禀明陛下,看看陛下会如何处置。”
秦风冷笑。
宋学道吃了一惊,这点小事去打扰陛下,是不是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