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家瞧瞧宋家这笋,都是顶顶好的。
要我说,里正还是偏袒自家人啊,分的地界出的都是好笋子。”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被宋安宁揍过的文氏。
从众人下山后,她的眼睛就盯在宋安宁挖的那筐竹笋上,嫉妒,不甘。待看到宋天宝跑去了宋家大房,心里便萌生出歹念。
财帛动人心,同样是来挖笋的,宋家赚得比他们多上一倍,大伙心里肯定不舒服。
抓住这个点,文氏便闹了起来,她就是看宋安宁不顺眼,她个混丫头赚了钱,她心里就不舒坦。
“这筐笋子确实能卖个好价钱。”
“我家那块怎么没挖出这样的笋子?看来人家的地方是好啊……”
听文氏那么说,不少人午饭都不吃了,三三两两地凑了过来,围在宋安宁的背篓前七嘴八舌。
“这都是我阿宁从土里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孩子手都磨破了你看不见吗?就想着编排人,有那个工夫,你还是多挖些笋吧。”
本来没人背笋,王迎儿心里就堵得慌,又听到文氏这么说,火气直冲天灵盖。
“就是,我上午可是瞧见了,宋家丫头从土里挖出来的笋子,文氏你有这个闲工夫,去你家的地界找找,说不定都挖出半筐了。”
“是啊,你个妇道人家,不想着多挖笋卖钱,整日与一个孩子较劲,失了分寸了。”
宋安宁之前是混蛋了点,但最近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都帮着说上两句。
可文氏依旧不依不饶:“把土挖开咋了,我家那片山就是不好,把山挖穿也找不到那样的笋子!
里正就是偏心,宋家人敢做这腌臜事儿,还不让我说了?”
“放肆,老夫做了二十多年里正,就没做出什么有失偏颇的。
你个外来的妇人还没有资格说这话,铁牛,把你媳妇儿领回去,好好管管。”
前几日文氏和宋安宁在牛车上发生的事,宋二和也是听说了,没想到这妇人又作妖。
被点名的宋铁牛脸色涨红,这死娘们儿到底要做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丢人。
“二和叔,我这就将她带回去,您别生气。”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力气大得很,一手捂住文氏的嘴,一手将她的胳膊反拧就往山上去。
“铁牛叔留步。”
听了这么久,宋安宁终于出声,二爷爷帮她家太多,万万不能蒙受这样的冤屈。
干脆这次,就堵住所有人的嘴。
宋铁牛知道宋安宁的脾气,知道是他家理亏,语气也软了几分:“阿宁,我替你婶子给你家赔个不是,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今日这事儿因我而起,自是不能就这么算了。”
“婶子不是说自家地方分得不好,挖不出好笋,那就比一比。
地界由婶子选,大家伙也给做个见证,相同的时间内,看看谁挖的竹笋多且质量好。”
“若婶子赢了,我家的地盘随婶子挖,若我赢了,你家的地盘也随便我们家挖,且婶子需给我全家道歉。”
“宁丫头你……”
这是宋安宁第一次来竹林挖笋,张氏和王迎儿的心里也直打鼓,这小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文婶子,你敢同我比一比吗?”
宋安宁给了文氏一个挑衅的眼神,她二爷爷的名声不容任何人诋毁。
最近,因着她上山赚了不少钱,村里的风言风语不少,那今天就给大家上一课好了。
文氏有点小聪明,但不多。被宋安宁这么一激,用尽力气从宋铁牛怀里挣扎出来“你以为我怕你?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老娘还能让你给比下去?”
“还有,今日你若是输了,也得给老娘跪下磕头赔罪,再当着全村人的面大喊三声半月村里正处事不公,偏心自家人!”
她脑中已经有了画面,宋安宁当着全村人的面跪在地上给她赔罪,光是想想心里都畅快。
“阿宁,别答应。”
王迎儿听她这么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的阿宁还没嫁人,要是当着全村人跪下赔罪,就别指望在十里八村找到婆家。
还有宋二和的一世英名,可不能因为一个孩子打赌,就给毁了。
宋安宁转过身,给了自家人一个安心的眼神,淡然一笑:“既然婶子这么说了,那我就应下。只是婶子若输了,也同样要给我二爷爷跪下道歉。”
“好,老娘答应你,就挖你家的山,你不会舍不得吧?
而且咱可说好了,输的那个要把自己挖的笋都给赢的那方。”
宋安宁听了文氏这话,扑哧一笑,这筹码怎么越加越多?是担心自己输得不够惨吗?
好吧,送上门的小笋笋,哪有不要的道理?
“废话少说,咱们开始吧,请众位长辈做个见证。”
说完,宋安宁就背起空背篓,拿着锄头往山上走。
宋大山和宋二和背着手望着宋安宁,眉头也皱了起来,这小丫头,真的能赢吗?
“文氏上了十多年的山,也算是老手了,这下宋家丫头要吃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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