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龙椅上安坐的赵构,苦苦乞求:“官家,微臣求您下旨,重新调查此事!
我儿为官清正廉洁,为官数载都不曾存下几两银子!这次他回临安赴任,盘缠都是我给他捎过去的……
怎么偏偏就他惹了山匪的记恨,将他弄了去杀了?官家,这其中必有隐情!求您彻查!”
当时秦桧给秦翱去信,还特意说了,让他们尽快赶到临安,至于那些家当,以后再说。
秦翱素来听他的话,所以秦桧才敢厚着脸皮,说自己的儿子清正廉洁。
宋照想起外甥的嘱托,做出大义凛然的模样,附和道:“臣附议!官家,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已经许多年不曾有过了!
若是就这样轻轻放过,今后那些山匪可就不会再惧怕朝廷了!况且,此案疑点颇多。
正如丞相大人所言,秦翱一家是轻车简行上的路,这一路上都很低调,身上也并未有什么贵重之物……”
秦桧抬袖擦了擦眼泪,悲痛过后,理智也回来了。
“敢问宋大人,你是从何处得知,我儿秦翱被害的消息的?”
宋照不慌不忙的答道:“京兆尹的小吏去绍兴办差,回来事刚好路过那山寨!当时那里传出了喊杀声,故而他去报了官。
昨夜他才回到临安,便急忙将此事告知了我!朝廷命官被杀并非小事儿,我也不知为何朝廷,到今日还没有得到消息……”
秦桧老脸一黑,临近年关,他特意吩咐下头的官员,晦气的事儿就先不要提了,免得扰了官家的心情。
谁曾想,官家的事儿没有耽误,倒是把他儿子的死讯给压下去了!
官家皱着眉,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秦桧,有心责备几句,但是一想苦主是也是他,遂又摇了摇头,不忍开口。
赵昚用余光偷偷瞥了秦桧一眼,而后恭敬的说:“启禀官家,微臣觉得,如此大的命案,朝中竟然无一人知晓,实在是荒唐!
微臣要参丞相秦桧,他位列百官之首,有监察百官之责。这件案子被压下来,他有失察之嫌!”
“你——”秦桧觉得气血上涌,心口疼的厉害,颤抖着说:“这分明是下头的人知情不报,与我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