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后寝殿。
太皇太后一脸阴沉的看着面前的跪着小太监,这太监长相普通,属于那种丢人堆里都找不到的类型。
“告诉你们主子,不要太过分,他要求哀家做的已经都做了,解药究竟什么时候给?”
小太监面无表情,“太皇太后娘娘放心,解药已经送到大师手上了。”
太皇太后一拍桌子,“哀家不是说这种解药,哀家要的是永久的解除毒素的解药,不是暂时控制的。”
“这个小的做不了主。”
“你······”太皇太后咬了咬牙,“哀家不同你说,让成王来见哀家。”
“小的会转告主子的,但是这个,”小太监将瓷瓶放在太后面前的桌上,“请太皇太后想办法将此毒下在摄政王身上。”
太皇太后瞪大眼睛,“你们主子是不是有病,那楚宸风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怎么不自己去做?”
“太皇太后若是有意见,可以亲自找主子谈,小的只负责传话。”
“你!”太皇太后气的眼睛都红了,“给我滚!”
小太监依旧不急不徐,“是,小的告退。”
太皇太后气的浑身颤抖,老嬷嬷忙上前安慰,“娘娘,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太皇太后缓缓起身,拿起桌上那个瓷瓶就想砸了,但终究是没敢下得去手。
没办法,儿子的命被人家拿捏着,她也只能受制于人。
太皇太后一屁股坐下,神情哀伤,瞬间像是苍老了几岁,“嬷嬷······哀家······哀家该如何是好啊。”
随即没有忍住,低泣出声。
老嬷嬷一脸心疼,“娘娘,你要不听老奴一句劝吧,咱找摄政王吧。”
太皇太后期期艾艾的摇着头,“找他?嬷嬷,若是楚宸风知道当年哀家找过煜儿,说了那些话。甚至很有可能,煜儿就是对哀家失望了所以才自缢的。你说,楚宸风会帮哀家么?”
老嬷嬷叹了口气,“可如今······已是没了法子了啊。摄政王是何等人?何等手段?娘娘当年不是看的一清二楚么?他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那成王也只能夹着尾巴逃了。娘娘跟他作对,可有把握赢?再退一万步,就算娘娘有把握赢,您当真要害摄政王?”
太皇太后无奈摇头,“嬷嬷,哀家也不想啊,可是现在······煜儿没了,哀家只有了尘一个孩子了,我不能看着他死啊。”
老嬷嬷也是焦急万分,“娘娘,听老奴一句劝吧。成王不是个善茬,若要选,老奴宁愿选摄政王。”
“可是······哀家跟他并无母子情份,他对哀家甚至还存了怨,他怎会帮哀家?”
“摄政王是个重情义之人,娘娘照实说出自己的苦处。或许,他会看在皇上的面上帮娘娘一回呢?”
“嬷嬷,可······我不敢。”
“娘娘!”老嬷嬷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她后背两下,也真是几十年的主仆情谊她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现在你想那么多也无用啊,先太子已经没了,您若想保住大师,必须要做出选择了。况且,成王此次难道只是为了对付摄政王?他是为了大楚的皇位而来,摄政王若是出了事,咱皇上还有的好?您可不能······不能昏了头啊。”
太皇太后捂脸痛哭,她知道,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先太子没了,皇上年纪还这么小,就算您再不喜他,总不能看着他死啊。您已经······不能连他的孩子都护不住吧?”
太皇太后满脸泪痕的摇着头,“嬷嬷,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不喜皇上,只是······只是······他的眼睛太像煜儿了,每每看到,我的心里就······太疼了,我不敢看。我······对不起煜儿,呜呜呜呜呜······从小到大我都冷落他,将心中的不甘全报复在他身上,让我们的母子之情慢慢断了个干净。可是,他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我怎么样都没想过让他死啊,您说······他是不是恨毒了我,所以才······才······”
“娘娘,现在再说这些已然无用,当务之急是找摄政王,现在,只有他才能解决娘娘的困局,您不能再拖了。”
太黄太后一脸会败,终是叹了口气,“那就按嬷嬷说的做吧。”
*
揽月楼,二楼包厢。
“小九,真的不要人去驿站说一声,那孩子能找着咱们?”柳晟坐在包厢里,就跟屁股上有针似的,一刻都没得消停。
“哎呀,师兄,你能不能消停点坐下啊。放心吧,那孩子聪明的很。堂堂天狼国太子,身边暗卫众多,能找到咱们的,放心啦。”李木兰淡定的喝着茶,昨日康儿只说一起用午膳,可没约地方。这揽月楼是林云凡的产业,相对安全一些。
“那怎么现在还没来?”
徐氏看不过去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让你消停点你就消停点,哪来那么多废话。就坐进包厢开始,你的嘴都没停过。这一刻中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坐好了喝茶。”
柳晟被自家夫人一凶,也不敢闹腾了,委屈巴巴的看了李木兰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