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杰此刻心虚的很,身子不自觉的往李木兰身后躲。
“呵,呵呵,楚大叔啊,好久没见啊,您最近怎么样?”李木兰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了,这真的太社死了吧。
“倒也没有多久,回到京都也不过几日罢了。”
李木兰笑容更僵硬了,“哦,倒也是,倒也是,呵呵。”
楚宸风瞥了一眼楚杰,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径直朝着李丛跟李荀父子俩而去了。
知道楚杰的身份后,李丛跟李荀自然就知道了这位楚先生的身份,但今日他依旧是易容而来,显然不想旁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们也就跟着一起装糊涂了。
“李太傅,李二公子,多日未见,一切可好?”
李丛眼皮子跳了跳,神态依旧自若,“托楚先生的福,尚可。”
李荀朝着楚宸风微微拱手,算是招呼过了。反正今日他的身份不是摄政王,那也就不用下跪行礼了。
“王爷让在下将这份资料交予李太傅。”楚宸风右手微微抬起,行一立即将一个信封递上。
楚宸风拿着资料也没有立即给李丛,瞥了眼楚杰,温和开口,“这资料李太傅看准时机,什么时候捅出去端看您怎么打算。还有,王爷特意交待了,此次科考一事,是给皇上招贤纳士的好机会,望李太傅多上些心。”
李丛冷哼一声,看向楚宸风的眼神带着些怪异,“那劳烦先生转告王爷,老朽分内之事,无需他操心。”
楚宸风唇角微勾,“是,在下一定转达。”
李荀看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摸了摸鼻子,还是他爹勇啊。
楚宸风将资料递给李荀,李荀赶忙接过。
“李二爷呢,准备何时上任?”
李荀一愣,微微躬身,“随时。”
一旁的李木兰等人看的一头雾水,只有楚杰眸子闪了闪。
楚宸风又递给李荀一块金色的牌子,李木兰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上面的字。
李荀神情自然的接过令牌,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此刻激动的心情。以后他就要每日凭此令牌,进出皇宫了。
李丛的表情表的有些复杂,终究还是说了句,“有劳摄政王了。”
楚宸风笑道,“王爷也是觉得二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不想浪费。”
李丛点点头,没再说话。
楚宸风转头看向躲在李木兰身后的楚杰,“出来也不跟我说一下?”
楚杰撇撇嘴,“说了您还会让我出门么?”
“自然是不会的。”
楚杰无语,看吧,他就知道。
见他不说话,楚宸风继续道,“还不来见过你的老师,这点礼数还要我教你?”
楚杰这才从李木兰的身后走出来,在几人诧异的眼神中走到李荀跟前,拱手行礼,“学生楚杰,今日诚心拜李家二爷为师,望老师日后不吝赐教,学生定当虚心受教,勤学不辍,绝不负老师的教导与栽培。”
李荀这次是真有些紧张了,面前这孩子再小,那也是皇帝啊,这般恭敬的跟自己行礼问安,他轻咳了一声,“学生入门,吾心甚慰。愿尔修身齐家,以德为先,成为德才兼备之人。望尔立大志,展宏图,造福万民,成······栋梁之材。”
李荀本想说的是,成为万民景仰的明君,但此刻似乎不合适。他解开腰间随身佩戴的玉佩递到楚杰面前,“这是为师自小佩戴的玉佩,今日便赠予你。”
楚杰郑重的接过玉佩,看向李荀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意,以后,这人就是自己的老师了。
李丛全程看着二人,眼眶不自觉的红了,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将自己佩戴多年的玉佩赠予了那人,而如今,人已不再,他的孩子却在自己的见证下,拜了自己的儿子为师,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吧。
李锡瞪大眼睛看着,跟李木兰小声道,“那玉佩可是二叔从小就带着的,爹说,那是祖母在世时给他的,他可珍惜了,这怎么送人了?”
李木兰眼神微闪,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没有头绪。
霍元若撞了李锡一下,“那以后你是不是要跟小杰一起学习了,你二叔不是一直教你的么?”
李锡也是一脸疑惑,“我······我不知道啊。”
他们的说话声虽小,但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
楚宸风抬眸望向李锡,“李太傅的长孙,今年也十七了吧,是时候下场了。”
李丛也从刚刚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今年是来不及了,锡儿四岁就跟着流放,至今连府试院试都没参加过,等明年吧,提早准备,确实该让他下场试试了。”
“太傅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让他跟着小杰一块听听,也省得李二爷两边折腾了。”
李丛迟疑了,李家重返朝堂,已经是万般的荣宠了。等明日老二进宫教导皇帝之事一出,估计整个京都都得翻腾了,若再让锡儿也跟着进宫,这等荣宠,怕不是要让人嫉妒疯了。
楚宸风自然明白李丛的顾虑,笑道,“怎么?太傅也怕了?”
李丛咬咬牙,这祸害真的是不怕事大,“老朽一家自回京起,就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还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怕王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