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村子里异常安静,连声狗吠都听不到。
轻语一身黑衣,身形如鬼魅般游走在村子里。
李木兰所在的那户人家,此刻也是针落可闻的安静。
“哎哟。”
一个男人低呼出声,立即被人捂住了嘴,“你小声些,免得把人吵醒。”
那个男人有些不服气,“你也太小心了,我们的药下的那么足,连后院的马都下了药,人都睡死过去了,吵不醒的。”
女声不悦道,“小心为妙,今日那几个人不简单,尤其是那黑衣女人和那个少年,绝对是个练家子。”
“练家子又如何,还不是着了我们的道?”高个子男人有些不满女人的过分谨慎。
矮个男人也帮腔,“就是,别以为老大喜欢你,你就真把自己当夫人了。”
女人脸色阴郁,但也没再说话。
三人分头行事,分开去了三个房间。
高个男人去了霍元若和楚杰在的屋子,矮个男人去了轻语的房间,女人则去了李木兰的房间。
霍元若早在几人说话的时候就起身了,动作很轻,但是楚杰却第一时间发现了,因为他一直都没睡。
霍元若见状,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让他继续躺在床上装睡。
楚杰很听话,立即躺回去,闭上眼睛。
霍元若听到外面有人用刀撬门的声音,飞身上了屋顶,躲在栏杆上。
高个子男人撬开了门,直奔床榻,看到闭着眼睛的楚杰,疑惑出声,“怎么就一个?”
刚想寻找就被人从后面袭击,晕了过去。
楚杰听到声响立马睁眼,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死了?”
霍元若轻哧一声,“没有,晕过去了,我去看看小师叔,你是跟着我还是?”
“我跟你一起。”
霍元若点点头,先是找出一根粗绳将人捆起来,然后才带着楚杰离开。
轻语的房间,矮个男人没有寻到人,正想离开就跟经过的霍元若撞上了,对方刚想大喊就被霍元若一击倒地。霍元若扔给楚杰一根粗绳,“将人捆起来。”随后就往李木兰的房间走去。
楚杰看着手里的粗绳有些怔愣,照着刚刚霍元若的样子将矮个男人捆起来,虽然有些费劲,好歹还是完成了。他擦拭了下额头的薄汗,确定捆严实了才离开。
李木兰的房间,在听到门外动静时人已经醒了。狡黠的双眸亮晶晶的,隐隐还透露出一丝兴味。
女人明显比刚刚那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谨慎多了,她小心翼翼的听了听屋里的动静,似乎还不放心,拿出一竹节,捅破窗户纸朝屋内又吹了一阵迷烟。
李木兰勾起唇角,手中银针闪着银光,在来人打开房门之际,她就闭上了眼睛。
女人看了看床上的人,确认昏迷了,才在屋内四处翻找。当看到包袱里那厚厚的银票时,双眼露出贪婪的精光,“果真是只肥羊。”
她迅速将银票收入怀内,还不放心的看了看门外,发现那两个男人没有过来才小心的将包袱放回原位。
李木兰将女人的行为尽收眼底,满眼趣味,倒是比那两个蠢货聪明多了。
收了银票,女人将视线移到床上的娇俏人儿,双眼闪过嫉妒。
虽然眼角有个疤痕,但依旧能看出其绝色容颜。尤其那通身的气度,一看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不像她,身世坎坷如浮萍。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姑娘,见了就想要摧毁。凭什么,她们可以如此幸福,而自己,出生即在地狱。
李木兰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有些莫名。
女人拔出短刃,目露凶光,朝着李木兰的胸口刺去。
一抹银光闪过,三根银针直冲女人面门。女人大骇,迅速后退,躲过两根银针,但是没躲过第三根。
银针从女人右脸划过,立即出现一道血痕。女人惊恐的抚上脸颊,立马摸到一片湿润。她抬眼怒视着床上正笑看着她的小姑娘,“你没中迷药?”
李木兰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那点蒙汗药我还不放在眼里,我说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求财就算了,竟然还想害命,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女人咬了咬牙,看不出李木兰的深浅,眼波流转,转身就想跑。被刚刚赶来的霍元若一脚踹在胸口,飞了出去,直接撞到墙上吐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李木兰走过去将女人怀里的银票拿回来,这可不能丢,然后才仔细打量昏迷的人儿,“啧啧啧,元元啊,你怎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下手也太重了,看看,都吐血了。”
霍元若撇撇嘴,“小师叔你刚刚还说最毒妇人心来着。”
楚杰快步过来,“兰姐姐,你没事吧。”
李木兰起身过去摸了摸楚杰的脑袋,“我没事,小杰有没有被吓到?”
霍元若轻哧了一声,随即拿出粗绳将昏迷的人捆起来,“我看这小子胆子大的很,哪里有被吓到的样子?”
楚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李木兰,见她并没有在意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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