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正笑得开心,突然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谁?
秦蓁下意识地顺着目光看去,就看见妖族的那位有苏族长,正看着她。
四目相接,只是短短一息。
有苏的视线很快便移了开来,仿佛只是随意地确认在场的仙门弟子一般。
“嗯?”
是她太敏感的错觉吗?
秦蓁心中一凛,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几分。
其他人没有察觉到秦蓁的异常,还在说着天衍宗和问星门的八卦。
“就因为苏蕊出了点这情况,天衍宗整个宗门仙门大比都迟到了?好大的面子。”
“谁说不是呢。”
“不不不,我听闻苏蕊只是用来迷惑外界的,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天衍宗和问星门的掌门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就连秦蓁的注意力都被这句话重新吸引了过来。
“具体什么事,我不知道,也不可能要我们这些外人知道,不过,这两人下午好像单独约出去见了一面,最后好像是被人抬回去的。”
“什么情况?总不能是他们两个人打了一架吧?”
“嘘,别说了,天衍宗的人好像来了。”
秦蓁闻言,连忙回到了牧归夷身边,两人一起向着天衍宗的方向望了过去。
带队的果然不是天衍宗的宗主闻人炀,而是清和剑尊。
“牧长老,刚刚她们说的那些,你听到了吗?”
牧归夷虽然没有凑到女修堆里,但是那些八卦是一件没落下。
“你是指闻人炀他们出事,那件事吗?”
“嗯,牧长老,你怎么看。”
“不像真的。”
牧归夷几乎是完全没有思考,便抛出了这个结论。
“啊?”秦蓁哪里想到,自己能够得到这么一个干脆利落的回答,一时间不禁愣住了。
“闻人炀要是真出事了,天衍宗那群喜欢犬吠的狗,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确实。
秦蓁看了一眼天衍宗的众人,虽然弟子脸上都带着一丝不安,但是,却没一个人对台上的有苏嚷嚷着什么。
这可不符合他们的一贯作风。
毕竟,他们的作风从来都是——
对方没有错,但,对方只要在呼吸那就是错。
闻人炀要真是出了事,他们这会儿肯定嚷嚷着要问星门陪葬,责问妖族保护不力,指不定还要把妖族夷为平地之类的。
绝对不会,这样的……静悄悄。
“演上这么一出戏,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果然,能当上宗主的人,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牧归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更好奇,以闻人炀那深沉的心思,要做戏有的是办法显得真实,怎么会假到这种程度,至少让宗门弟子嚣张起来啊?”
“因为,玩脱了吧。”
一个低哑磁性的女声忽然在秦蓁她们身后响起。
秦蓁猛地一回头,就看见自家牧长老,穿着一身似雪的白衣,高贵冷艳地对她点了点头。
美,真的很美。
乌黑的长发,不像其他女修那般,绾成复杂的发髻,只是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地斜挽在颈侧。
肤如白雪,眉似远黛,抬眼间秋波横转。
引得附近不少男修纷纷转过了头,想要多看两眼。
“玩脱了,是指?”秦蓁差点叫出莫长老,但好在反应迅速,张嘴的瞬间,便将称呼咽了下去。
莫问似笑非笑地瞥了天衍宗和问星门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回道。
“你猜,他们伤在哪里?”
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突兀,又莫名。
莫问身边的弟子听到这话,捂着嘴也乐了。
“别卖关子啊,到底伤在哪里?”
莫问给了牧归夷一个眼神,牧归夷直接伸手一把捂住了秦蓁的耳朵。
“干嘛?”秦蓁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反正他们宗门找到人的时候,那两位掌门正……”那人说到这里,顿了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最后只能往下指了指,“懂的都懂。”
便是见多识广的牧归夷,看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太炸裂了。
一时间,他把秦蓁的耳朵捂得更紧了一些。
“还好还好,这些腌臜事,没让秦蓁听见。”
怪不得天衍宗的那群人这般安静,没有闹事。
他们敢闹吗?
只要闹起来,这等丑事定然会被宣扬的人人皆知,所以他们只能沉默。
甚至还把苏蕊推到前面来,用来引走大家的关注。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牧归夷挑眉看了莫问一眼。
“本来我只是想带弟子们登高散散心,谁能想到这两位光天化日之下,如此不知廉耻。”
莫问嘴上这样说着,可是给牧归夷的传音,却不是这样。
而是——
“是有人传讯给我,说有热闹可看,我才去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我传了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会发生这些事。”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