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怎么对付人灾,人灾本身还能不知道吗?
所以,在秦蓁决定留下的瞬间,就已经和是失踪女子们的执念聚合体沟通过了。
既然她们有办法用幻术困住她,那必然也有办法困住云翳的执念。
只是她们都被云翳所害,天然对云翳存着一丝恐惧,所以每次云翳一出现,第一反应都是躲开。
若不是秦蓁死死拉着仇恨,甚至瓜分了云翳一部分力量,让云翳根本没注意到她们的存在,她们也不能这样潜伏着一击得手。
所幸,成功了。
“完成执念什么的,我不大会,但是……破坏,我可拿手。”
秦蓁一边说着,一边忽然从自己身上揪出一团白团团,在地上拍了下。
白团团弹了弹,看起来像裹了椰蓉的糯米团子。
秦蓁对着女子人灾招呼了一声:“愣着做什么,赶紧把我吃了啊。”
女子人灾:“……我还第一次听到这么离谱的要求。”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人灾吞噬类似的无形物本就是本能,更别说不知道为什么秦蓁揪出来的这团执念……看起来特别好吃。
女子人灾一口就咬下了秦蓁错的“糯米团子”。
而很快,秦蓁便感觉到蕴藏着自己一丝神魂的执念,又进入了另一片大海之中。
“来,接着奏乐接着舞,我们吃席咯。”秦蓁大手一挥道。
“啊?”女子人灾没能听懂秦蓁的愉悦。
秦蓁的白团团瞬间又咧开了那张占据半个团子的大嘴:“我是说,今天我请客,大家别客气,使劲吃,随便吃。”
女子人灾看着陷入幻境,而暂时忘记动弹的云翳。
怎么说呢。
看着他像条砧板上的鱼似的,只能任人宰割,她那埋藏于执念最深处的恐惧似乎都在消散。
“对了,有句老话叫做——吃人嘴短是吧?”就在女子人灾吞并融聚着云翳的力量时,秦蓁忽然悠悠地问了一句。
“……你想干嘛?”
“去你幻境里玩一玩。”秦蓁轻描淡写道。
但女子人灾莫名就是有一种感觉,她总觉得云翳就要倒霉了,而且还是大霉。
……
幻境中。
城主府,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笑意。
赫然是在大办喜事。
前院,宾客满至,觥筹交错。
所有人都在举杯,祝福的话像是不要钱似的,在席间时不时响起。
新郎的脸上满是意气风发,和每一个前来祝福的人推杯换盏。
“恭喜云城主抱得美人归。”
“云城主不仅是少年天才,还重情重义,听闻新娘虽是村妇,但是城主却完全不介意她的出身,还用一颗赤诚之心待之,真是我辈楷模。”
“新娘可真是好福气啊。”
“谁说不是呢?”
“不仅如此,云城主也完全不嫌弃她有妖族血统,也难怪白夜城的百姓如此爱戴云城主。”
“听闻妙音阁今日也来人了,说是想请云城主回妙音阁坐镇长老之位呢,不过被云城主拒绝了。”
“能够拒绝妙音阁长老之位,云城主果然不简单啊。”
“那可不是么?哎,唯一的黑点就是他那个哥哥……”有人叹息道。
“你是说,那个云,云什么来着?”
“云崖。”
“嗐,真是个晦气的名字,光是听到都觉得耳朵都脏了。”
“谁说不是呢,既然被封印了魔气在身,为何不老老实实在族中禁地呆着?云氏一族又从未短过他吃穿,偏偏要出来害人,还和魔族之人勾结在一起,用献祭之法修炼,害了人小河村一村子的人。”
“多亏云城主大义灭亲,才能将新娘救下啊,要不然新娘怕是也要死了。”
新郎云翳听到这些讨论,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骄傲,也没有对自己哥哥落井下石。
顿时,宾客们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纷纷赞叹:“不愧是云仙君。”
多吃了几杯薄酒以后,云翳这才高兴地向着新房而去。
喜床上,芸娘安静地坐着。
身上的嫁衣,是整个白夜城里最好的绣娘们一起绣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做出来的最华美的红嫁衣。
便是那红盖头,都耗费了无数人力财力。
“芸娘。”云翳轻轻地呼唤了新娘一声。
“嗯。”盖头下的新娘,轻轻应了一句,声音低低的,像是有些害羞。
云翳的心头顿时一阵火热,他大步上前,揭开了芸娘的盖头。
芸娘怯生生地抬起头来,含羞带怯的眼神,温柔如水的笑意,都是那么的美。
“夫君。”
云翳只觉得自己心中的空洞和焦急,在看到这个模样的芸娘时,忽然被一点一点填满。
他动情地想要将芸娘拥入怀中,就像是要拥抱自己所有的遗憾一般。
谁知芸娘却用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别着急,夫君,芸娘有个大宝贝想要给你看看。”
“大宝贝?”
云翳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可是待他向着芸娘看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