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到底是为什么?”
对别人好还需要理由吗?楚松风道:“因为我很喜欢你。”
“我想你开开心心地活着。”
月照的声音很轻,他不可置信道:“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这个。”
他忽地笑了,一张芙蓉美人面,白羽微叠,华光四射:“谢谢。”
他踮起脚,凑到楚松风的耳边:“我也很喜欢你,楚。”
说话间,气息吹拂到楚松风耳里,楚松风一颤,皮肤竟生出些红,月照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间。
轻笑道:“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吧。”
月照仿佛有魔力一样,楚松风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撕也撕不开,喉结滚动,他道:“真的什么事都可以吗?”
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可以。”
楚松风闻言,也不在迟疑,嘴唇急切地碰上了那看上去就很香甜柔弱的唇瓣,他真的好想吃了月照,立刻马上,一点儿时间都等待不下去了。
他舔了舔,发现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甜美,又恶狠狠地咬了咬,月照像是气了,也咬了回来。
不过月照是个多么温柔的人啊,咬得那样轻,不像他这般粗暴。
双手游移,月照一阵阵地颤栗,他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饿狼随之而来。
繁枝容易纷纷落,嫩蕊商量细细开。
纤手折其枝,花落何飘飏。
白玉枝头,忽看蓓蕾,金粟珠垂。
…………
又有人来了流月峰,月照躺着,不太愿意动弹,听见外面的喊声,只当做是听不见。
楚松风躺在旁边,还有点儿懵,他把月照给吃了,但是好像又不太一样,他明明是把剑啊,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就跟入了魔一样,他本来是想对月照好的,结果他吃了人家。
月照突然动了动,楚松风低头,白发的美人已经靠在了他的胸膛上,下巴垫在上面,一双眼睛含着笑意看他。
……虽然真的不太好,但是月照真的好好吃,看起来也特别好吃。
楚松风觉得自己又饿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递了过去。
…………
“月照,月照。”
外面的师兄不肯放弃,还在喊着,屋里的人已经没有精力关注这些了。
吕锦躲在屋里,悄咪咪往外面打量了一眼,仙尊和大佬干什么去了?就由着这人在外面这么吵?
不就是掌门失踪了嘛,这一个个的,接着接着的来。
吕锦虽然被迫接受了这份私人说书人的活计,但是也没和外界断了联系,某种方面上来说还挺自由的,想想这真是一份极好的活计。
他们天机阁每位弟子都有一个天机录,专门用来互通有无的,前一天他打开天机录,最顶上的大消息就是天剑宗掌门失踪。
据说快死了,魂灯都要熄了。
根据可靠消息,天剑宗掌门一个多月前就出事了,只是那会儿魂灯的火还算明亮,于是天剑宗的人瞒住了消息,自己私底下寻找。
是最近魂灯将灭,实在是着急,瞒不住,消息才透露出来。
啧啧啧,吕锦摇头,如今是多事之秋啊。
又过了几日,掌门的魂灯彻底熄灭,人是彻彻底底地死了。
楚松风推测,或许是掉进了哪个危险的秘境里去,受了重伤出不来,死在里面了。
想到那只蟑螂死了,楚松风脸上都带了笑意。
他真的看那个家伙很不顺眼,啧,欺负月照的就是他的敌人,该杀。
月照无奈,以前他和掌门还是有些情谊在的,但是这些年掌门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寒心,还逼迫着他将松风剑交出去。
如果是他身体尚好,修为尚在的时候,这等咄咄逼人、觊觎他东西的家伙,只会被他一剑挑了脑袋。
楚这般做,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只是安静日子还没过上几天,有人哭哭啼啼地上山了。
领头的是月照的师兄师姐们,他们怀里护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那是个魔族,只是魔力低微,比上凡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对这个魔族,月照也称得上是熟悉。
女魔名为飞雪,是掌门前些年遇见的,由怜生爱,留在了主峰,虽无道侣之名,却有道侣之实。
便是因为她,月照失了对掌门的最后一份情分,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经历过魔族霍乱的混乱日子的大师兄,也被魔族所迷惑,对魔族生了怜爱之心。
若要说怜惜,那当年死在魔族手下的那些可怜人又算什么?
多少人因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月照见过,所以他忘不掉,这些年常有人说他冥顽不灵、过于偏执,但他情愿如此偏执下去。
他们说魔族可怜可爱,月照脑海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哀嚎与血腥。
这么大的动静,月照也不好避而不见,他开门走了出去,却见各峰峰主,也是他的师兄师姐们面色怪异。
“月照。”有位师兄喊道:“是你吗?”
“是我什么?”
月照抬眼看他:“霍峰主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我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