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狼子野心,明明不是云家的血脉,却妄图夺取我的家业,现在你更是对我的津儿下手。”
云庄主本是一个儒雅得体的男子,但是在看见静室的情况后,因为实在关心云星津的安危,居然也能做出这样暴躁的行为。
“你、的、血、脉……”云照瑄喘着气说着:“父亲,你、可真是、一个、蠢货。”
云庄主不解其意,但此时此刻云照瑄居然还能对他出演嘲讽,不免让他怒火更甚,他抬手,正要打向云照瑄。
云夫人突然大声道:“够了。”
“云易澹,不是瑄儿的错。”
云庄主急得红了眼睛:“可是津儿不见了,津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他。”
“难道你真的觉得这个野种是我们的孩子吗?”
他嫌恶地看着云照瑄,他对上云夫人,说实在点,就是个吃软饭的,所以当初云夫人收养云照瑄,他没敢有意见,生怕妻子生气,岳父那边得知消息找上门来。
但是他对云照瑄一直是不喜欢的,哪个大男人愿意收养别人的孩子,他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如果只看血脉,他的确不是。”
云照瑄眼里的光芒黯淡,他看向云夫人身后的楚松风,明白了云夫人怎么就醒了,楚松风大概把事情都说了吧。
云夫人深吸一口气,忍住悲伤道:“但云星津也不是。”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梧儿已经死了。”
“你在瞎说些什么?”云庄主不信:“津儿就是梧儿,如果他不是梧儿,他怎么会记得小时候我带他出去玩的事,记得我给他买的糖,记得我们遇见的老板。”
“是,他真的做到天衣无缝,无论是记忆,还是习惯,甚至是体内的内里。”云夫人哀伤道:“但他的确不是。”
“梧儿死了,是他杀的,他夺走了梧儿的一切。”
“你懂吗?云易澹。”
“天方夜谭,便是内力可以抢夺,外貌可以伪装,但是记忆绝不可能被夺走。”
楚松风上前一步,白衣的道袍像是撒着光:“云庄主,我知道你一时之间不能信。”
“但……我可以让你见一面真正的云照梧,见到他,你便一切都明白了。”
云庄主嗤笑一声:“楚道长,看在明心门的份上,我一直好生招待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傻子逗弄。”
“你们才说梧儿已经死了,这会儿又告诉我让我见他一面。”
“如果梧儿,梧儿真的……那我又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楚松风摇头:“其实你已经见过他很多面了,只是你看不见他的存在,但是他一直看着你们。”
“请随我进来吧。”
他又吩咐跟着云庄主进来的下属准备一些材料。
云夫人眼里都是光芒,她忍不住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看见,但还是温柔地喊着:“梧儿,梧儿,你在这儿,对吗?”
月照眼圈红红的,牵着她的手,云庄主心下一跳,想到了楚松风之前的举动,还有他口中那个名叫月照的好友。
他的心开始下坠,一直坠不到底去。
难道津儿真的不是他的孩子,甚至,甚至他还是杀了自己孩子的凶手。
他脚步迟疑着,半响没有走出一步,云夫人刚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云照瑄,对着一旁的人吩咐道:“扶着大公子进来。”
云照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似乎有祈求之意,云夫人有些不忍,温声道:“我想梧儿也想见你的,你这个哥哥向来疼他。”
月照沉默地看云照瑄,他的哥哥,在他小时候的记忆里,哥哥待他是极好极好的,那时候的云照瑄还是阳光的,爱笑的。
不像是现在这样,哪怕再怎么伪装,身上也有一股散不去的阴郁。
…………
楚松风照老样子制好了香,他将香插-进香炉里,手掌擦过,线香自燃,烟雾缓缓飘上了天,又撞上屋顶,慢慢的沉了下来。
随着烟雾越来越多,呼吸间都是香的独特味道。
月照沾到了香的气味,在烟雾中,出现在大家眼前。
他穿着粉色的衣袍,一头乌丝被一根白玉簪子束住,眼圈还有些红,皮肤凄白,惊-艳的五官与云夫人有些相似,轻飘飘的飘在空中。
只一看便知他与云夫人是有血缘关系的,有些相似的外貌子安云夫人的脸上是柔和的美,而他的美则是尖锐的、明丽的。
“梧儿!”
云夫人一看见他,便确定这是记忆的儿子,梦中看不清的脸也变得清晰,她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月照,却是一场空。
月照低声喊着:“娘亲。”
眼泪已经落下,划过脸颊,下巴,然后低落,变成了一阵青烟,落不到活人手里。
云夫人哭着与他说话,云庄主却是大受打击,向后退了几步,冒牌货装得再像,在正主出现的那一刻也要原形毕露。
云庄主不知该作何心情,他心心念念的亲儿已经去世,他还疼宠了杀人凶手两年之久。
想到以往云星津和他的相处,他对这个“儿子”的弥补,儒雅如玉的男人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