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的风水不错。
当然，这是江白随口胡说的，他一个高中都是肄业的家伙，能懂什么风水？
“【人烟】的世界之源碎片，如果成功容纳，自然最好，看龙虎山天师的样子，多半是容纳失败了。”
江白沉吟道，
“解决这场死亡动乱，算是我们此行的目标之一，还有呢？”
“不，死亡动乱不一定要解决。”
黄秘书摇头，认真说道，
“死亡动乱只要还在，意味着世界之源碎片就留在龙虎山，就像肉烂在锅里，哪也去不了。”
“如果我们解决了死亡动乱，就算救下龙虎山天师，也有丢失世界之源碎片的风险。”
“碎片的优先级，更高一些。”
黄秘书的话很冷酷，也很无情，只是一个简单的道理：
人可以死，碎片不能丢。
净土这些年没少死人，碎片丢了，只会死更多的人。
“只有守住世界之源碎片，零界才能扛过更多的神秘潮汐退潮，否则的，功亏一篑，万事皆休。”
黄秘书话音刚落，彼岸花又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很豪爽，透露着一种智商上的鄙夷，按常理来说，这种鄙夷并不会让人不舒服，在场的几人都是身经百战，历经岁月沧桑的存在，情绪不会轻易出现波动。
但是，被彼岸花鄙视智商...就好比被鬼天帝嘲笑实力一样。
黄秘书虚心请教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错，只是你少忽略了一件事。”
彼岸花指向江白，不屑说道，
“这家伙是疯子，发疯的时候，看谁都像是要杀他一样。”
这一点，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甚至深有体会。
黄秘书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他不明白，彼岸花在此时忽然提起这件事，想说什么，
“所以？”
“可你却忘了，他不发疯的时候，比发疯时还要吓人，总想着救活所有人！”
彼岸花冷笑一声，虽然和外界沟通信息很少，但是，自从这个江白苏醒后，她算是和江白打交道比较多的家伙了。
杀人和救人，发疯和不发疯，是江白的两种状态。
准确来说，不发疯的江白比发疯的江白还要疯。
杀光所有人，只需要举起屠刀就行了。
救活所有人...需要的不仅是举起屠刀，还需要真正的大毅力，大决心。
彼岸花对江白盖棺定论，
“龙虎山天师，不管这小子嘴上怎么说，心里肯定是想救的。”
听到这里，其余几人竟然也缓缓点头，认可彼岸花的分析。
而救龙虎山天师，就必须解决死亡动乱，这样不仅会增加此行的风险，还会让世界之源碎片变的不安全。
“好，那做一下简单的调整。”
黄秘书再次开口，
“首要任务，保住世界之源碎片不变。”
“在保障首要任务完成的情况下，解决龙虎山的死亡动乱，救下龙虎山天师，破了龙虎山的局。”
说完，看其他人没有要补充的，黄秘书看向江白，“这里的葬地似乎有些特殊，你能直接登顶吗？”
江白能在葬地之间自由穿梭，对于他们来讲，这绝不是什么秘密。
“可以登顶，但是...似乎没有意义。”
在进入龙虎山的瞬间，江白已经尝试过用【地利】笼罩整个龙虎山，自然发现了端倪。
用语言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江白直接用地利包裹其余四人，带着他们瞬间登顶龙虎山。
而当他们站在山顶时候，周围的景物再次变幻，他们向下看去，竟然能够看见脚下还有一个山顶！
“这是...整座山倒过来了？”
听闻，都护府地藏的死亡禁地，是一座倒悬山，没曾想到，今天能在龙虎山见到一样的风光。
“是世界之源碎片的作用。”
江白脸色有些沉重，解释道，
“我的能力可以在死亡禁地里随意穿梭，但穿梭的同时，世界之源碎片也在改变死亡禁地。
我移动，它也跟着移动，相对位置保持不变。
不管我怎么动，我们都是在山脚，而我们往上或者往下走，都有一个山顶在等着我们。”
这是江白极致升华之后的【地利】，第一次在领域方面，棋逢对手。
这意味着，世界之源碎片，在某种意义上，和江白拥有的序列零，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要知道，序列零极致升华之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世界之源碎片的威能，也没有被完全开发出来，两者究竟孰强孰弱，犹未可知。
靠着江白直捣黄龙的计划泡汤了，五人的团队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江白向下看去，看着另外一个‘山顶’，开口问道，
“这里的台阶，有多少层？”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风侠，忽然开口，“101层。”
别人都在沟通、交流情报的时候，他在打量周围，顺带着透过烟雾，把这条山道的台阶数也数了一遍。
101层，这个数字如果写下来，很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