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古怪的年轻人,江白语气很不肯定,
“你真叫赢麻了?”
“这还能有假?”
赢麻乐很不服气,
“姓名受之父母,岂能儿戏?”
说着,他摸出一块名牌,递在江白面前,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赢..麻...乐...”
江白念出名牌上的字,瞬间乐了,
“还真有人叫这名,乐。”
赢麻乐又是一惊,
“你怎么知道我家里都喊我乐?你难道认识我家里人?”
江白已经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赢麻乐则一脸期待看着江白,“我家里人要来接我了么?”
江白解释道,“这个,可能有点误会,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家里人,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巧合,都是巧合,你认错人了。”
“不会错!”
赢麻乐正色道,
“算命的说我是天命所归,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没有巧合,你现在不认识我家里人,只是时间没到...”
听着赢麻乐的话,江白脸色一沉,总感觉这个年轻人神神叨叨,疯疯癫癫,古怪不小。
赢麻乐整了整衣衫,与江白告别,
“等时候到了,我们还会再见,若要寻我,可来赵府。”
说着,他大步走向人群之中,没等江白反应过来,便消失不见。
“怪人。”
江白沉吟道,
“分明姓赢,却住在赵府,你咋不说你是秦始皇?
咋滴,九洲大地,上线就送?
V你50封我为天下大将军?”
来到秦汉关不过半日光景,江白遇到了不止一个怪人,不止一件怪事。
他之所以还没脚底抹油,是因为江白想明白了一个道理:
“如果敌人要害我,那银沙基地是局,秦汉关是局,整个天下都会是局,想要破局,只能迎难而上,逆势而为!
不然,逃到何处何处是局,疲于奔命,只会累死在路上!”
这番话,江白私下说给所长听,他一个千年老六,竟然硬生生说出了几分以命搏命、不服来战的硬气和豪情!
既然天下是局,那就处处破局!
江白倒要看看,幕后黑手究竟有什么手段!
对于江白这个想法,所长只有一个问题:
“你当年的精神鉴定结果,真的是轻微被迫害妄想症吗?”
抛开江白的精神鉴定结果不谈,所长支持江白的计划。
而且,对于关外的兽潮,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寻常的兽潮是有运转规律的,十年一遇的兽潮,就算地藏不出面,以秦汉关的纸面实力,也能轻松解决。
只怕,兽潮进一步扩大,再扩大...
如果兽潮的规模超过千万,另有兽皇诞生,就已经接近灭世级灾难!
到那时,即使是天帝出手,也只能护下秦汉关的主体,关内之人,凶多吉少。
天帝不是万能的。
留在秦汉关,兴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所长赌上一切唤醒江白,是为了救世。
解决灾难,也是为了救世。
不管江白是否苏醒,遇到秦汉关这样的局势,所长都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点什么。
赢麻乐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江白只能把这古怪记在心底,回去再和所长商议对策,继续在秦汉关内闲逛,熟悉环境。
就在江白和单红衣闲逛时,远处一高楼,栏杆旁,数人正用秘法关注着江白的一举一动。
不出意外,魏俊杰也在这数人之中。
为首一人是个黝黑的矮胖子,乐呵道,
“魏俊杰,你果然识时务!用精神病人去忽悠江白,我怎么没想到这么损的招?”
先前那个名为‘赢麻乐’的青年,是赢家的人,打小脑子就有问题,赢家嫌弃他,干脆将他寄养在赵府上,同时封锁相关消息,不准他人议论。
秦汉关内外,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今日,赢麻乐忽然离开赵府,偶遇江白,自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胖子身旁,一人做谋士打扮,摸着山羊胡,悠哉说道,
“我看过江白的资料,他为人最为小心、谨小慎微,南宫小心是何等人?小心到病态,就连不少超凡者都听说过他这怪癖。和江白一比,好似小巫见大巫!
越是小心的人,越喜欢多想,给他们几个解不开的谜题,他们能钻牛角尖一辈子!妙啊!妙啊!”
赢麻乐脑子非比寻常,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没人能猜到。
他遇上江白,一言一行都会被过度谨慎的江白揣摩。
以疯治疯,两个都疯!
魏俊杰此刻春风拂面,志得意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未入口,就已然有几分醉了,
“魏某献策只是小功,愿用此策,能用此策,用好此策,才是最为关键之处!”
他为人不仅识时务,说话还格外好听,几番话来,捧的众人连连大笑。
为首的矮黑胖子又问,
“魏俊杰,照你这么说,江白就一定会留在秦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