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放好画像,这才转身出去。
等叶时宴到营里的时候。
正好看见杨副官笑的春风满面,手里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跟人有说有笑。
他脸色又冷了一点,杨副官偏不识趣的往他跟前凑,嬉笑着。
“少帅,等我结婚那天,您一定要来啊。”
叶时宴微不可察的愣了下,才道:“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杨副官面色一红:“我正在追求顾小姐,等她答应,我们就结婚。”
“说起来,还得感谢少帅。”
叶时宴:“???”感谢他?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杨副官嘿嘿笑:“要不是少帅让我去巡逻,我哪里能遇见顾小姐。”
“少帅也算是我和顾小姐的媒人了。”
“等我和顾小姐结婚那天,少帅要做主桌才行,我一定要多敬您几杯酒。”
叶时宴垂眸,他的阿烟能从梦里出来该多好。
如果能出来,他那天晚上那么努力,阿烟肚子里也该有他们的孩子了吧。
他不想看见杨副官在他面前嘚瑟。
那副样子真碍眼,叶时宴抿唇道:“后面半个月,你接着去巡逻吧,没什么要紧事你就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杨副官惊喜:“谢谢少帅!”
“少帅,这是顾小姐做的疗伤药粉,您收着。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了,能用。”
“您胳膊上的伤一直反复,不如试试这个药粉。”
杨副官随手把牛皮纸包放办公桌上面,说完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
叶时宴盯着牛皮纸包,又看看胳膊。
想到伤口反复的原因,他右手握拳,嘭一下捶在桌面上,拿过牛皮纸包开始上药。
牛皮纸包上的香味让叶时宴怔愣。
阿烟身上也有一股植物的清新香甜味道,姑娘家都喜欢这种香味?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逝。
他继续上药,药粉落在伤口上,有些诧异,止疼效果极佳。
本来隐隐泛疼的胳膊,竟然不疼了。
这位顾小姐的医术倒是极好,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卖药方。
营里有了这味药,伤亡将会降低不少。
........
“啊!!!”
终于出院回家的吴家人,受到了惊吓。
他们全站在库房门口,望着空荡荡的库房,吴夫人直接气晕了过去。
吴老爷靠在吴谦身上,才没倒在地上。
他面色黑沉,声音硬是从喉咙里挤出来,怒瞪着管家:“说!”
“我吴家的家财都去哪儿了?”
“是不是你这狗东西趁着我们不在家,伙同外人搬空了我吴家全部家财?”
管家欲哭无泪,白着脸,额头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老爷,我冤枉啊!”
“库房的钥匙一直是您自己保管,我就是想,也没办法悄无声息的把东西全搬空呀!”
“您可以问问府上的人,他们看没看见我从库房里搬东西。”
吴老爷暴跳如雷。
“把他绑了送去警署,没有家贼,我吴家的东西能丢吗?”
管家被佣人们拖走。
吴谦阴着一张脸,暴躁的不行:“爹,现在怎么办?我和香儿的孩子生下来,还要一大笔钱治病。”
“家里还拿的出来吗?”
想到以后没钱,他的孩子会出事,他的心就不停地往下沉。
吴老爷满不在意道:“把孩子打了。”
“一个注定有毛病的孩子,生下来也是遭罪,打了也是为她好。”
吴谦沉默,没说话。
........
回到两人住的小洋楼里。
王秋香挽住吴谦的胳膊,关心道:“谦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夫人和老爷不愿意你娶我进门?”
她瞬间泪眼朦胧,好不委屈。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孩子,没个正经的身份,以后出去会被人笑话。”
“我心疼,舍不得。”
吴谦眼神阴郁,盯着她的肚子:“那就打了吧。”
王秋香眼里的泪水滴落,很受伤:“谦哥?!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你怎么这么狠心?说打就打?”
打了这个孩子,她不就更不可能进吴家的门了?那她还怎么去找顾云烟的嫁妆?
这个孩子绝不能打。
吴谦吼道:“医生说你这次中毒,对孩子有影响。孩子生下来可能是残疾、是傻子!”
“你不打了,等他生下来被人嗤笑吗?”
“你要让我和整个吴家都被人笑话才开心,是不是?明天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
王秋香心一凉,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她扑到吴谦怀里哭的肝肠寸断,垂下的眼眸中闪烁着衡量的光。
心中那个纠结。
不打,孩子以后有问题。打了,她又没了嫁进吴家的有力筹码。
........
等到几天后,听到吴家库房被盗的消息。
王秋香还不死心,不相信,她看着吴谦问:“谦哥,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