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诱惑,毒过砒-霜,那鳌拜让身边的人一吹鼓,越发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威风百面,既然皇帝年幼,为何不让他自己来坐……”王桂枝根本没发现贾政,她生怕自己讲的不够清楚明白,全心全意都在回忆跟讲述故事之上。
而贾政越听,就越觉得,这不是早年前皇上身边的发生的事嘛!这种深宫秘闻,夫人是从何得知的!
想到这里,更加不让侍茶的丫头出一点声,一面安静听着,一面对比着印证着他所知道的。
虽说有些地方时间人名一概不对,但事情连续起来,夫人所说简直有如身临其境。若是如此,怪不得夫人以前总是跟他挺腰子,王家连皇家这样的秘闻都知道,可见皇恩亲厚,低看别人一眼也是常理。
那王子腾送了两个人,严查自己的仆从,是不是皇上那里透了什么意思出来?再联想到,夫人一避了出去回来,就说是自己的陪房惹了祸,借口是挡了珠儿的面子,闹得荣宁两府,没有人不知道的……
好好一个这么大的人,本就不可能说变就变,看来真有什么大事,只是夫人为何不同他说呢?
贾政不由看向王桂枝,看着她正戴着他送她那珍珠耳坠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起伏,口干舌燥,便端起手边残茶。再是机敏,到底还是女人,一些小情小爱就让她这般左性。看晚上他不收拾她,让她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夫是天纲。
贾母坐在马车里,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拿着帕子捂面哭泣的李夫人,她还是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于忧心,既然没消息,也不算是最坏的消息了。”
李夫人泪如雨下,父亲被拘了,家里散了好多银子去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连被关在哪里都不知道,这如何能不让人担心呢!她只怕是,李府上下,都,都……
看着大儿媳妇哭成这样,贾母心里如何能好受,但能领着她出来探听消息,已经是尽了力了,她到底身份不同,被家里人称一声老祖宗,就得顾着宁荣两府贾家人。都不知道是犯了事,就算是自己的亲媳妇,也不能上赶着给别人送刀子。
若是能在南安郡王妃或者是治国公夫人这里打听到一点儿消息,知道上头是吹什么风,也能看着盘算。再若是出银子能摆平的,她肯定出手相帮,可要是别的事儿……唉……
“老太太,老太太……”李夫人惶然如坠入深渊,只得抱住贾母这一块浮木,娘家失势,老太太仍然慈爱,她便还有一席之地。
贾珠见母亲一直望着他,也不再提什么风范,只撩袍坐在王桂枝身边的小凳子上,仔细倾听。
“我的儿,你可知道,你就是我的命根子。”王桂枝握住了贾珠的手,心中激荡之下,脸上便带上了一抹潮红。
王夫人虽然不算是绝色,可一直以来都是在富贵之家娇贵细养,也就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一点儿细纹都不见,原是素着脸显得干净脆弱,她这两日心神不济,多思多想,又吃着苦药没什么胃口用饭,便清减了两分,此时这一抹红,竟有些艳丽之意。
而贾珠只觉得母亲情态不对,这手竟有些发凉,便拿手捂住,“母亲,您何需这般,您也是儿子的天。”
“那我说的话,你听不听?”王桂枝觉得贾珠实在是孝顺,说话有担当,读书也不差,十分满意。贾家算得上是开国元勋,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只要有男儿家撑着,不用有多出挑,哪怕是有些不上进,只平淡守住家业,也就罢了。不同于现代女性能够自己当家立户,此时的女子就是有家族依靠,等嫁了人,娘家人也没办法多加插手,盼得就是夫荫子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