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凌书墨对其多年的了解,绝对能发现这人如今该是戏谑中带着点无奈的。
“老大,若是没有这幅画。你会……”陈形意接下来的话没有说下去。
既然他找的到,那主上其他的死士也是找的到这里。
其他人,可不会像自己这般念着兄弟情义不动手的。
白豌不屑:“直接点,会死。不过我看上去是那种随便被人摆布的人吗?”
六年前,他逃得出来。六年后,也可以。
大概吧……
陈形意心中苦笑,这可不是摆布的问题。
其后夜深人静,竹林小筑之间,三人实在无法入梦,似乎都藏着些各自心思。
“子辰,我们让陈二睡外面,是不是不太厚道?”
白豌就算自认为厚颜无耻,也没有把自家兄弟放去门口长椅睡的。
“屋里没有多余的床。”凌书墨幽幽道。
白豌稍稍整理了下床榻叠被。屋内一张竹床,一个软榻,他们一直也就那么睡。
“其实,也可以让他把长椅放进来。我们一人一张,或者两个人互相挤挤也没什么。”
黑夜中原本温润的人,难得语气执拗和强硬。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