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显露,阴鸷深沉。
“你这画的都是些什么!”
白豌一言不发,灯火通明下却显得面上更是沉静。
好半天,他才忍不住说:
“斗鸡的小混混,说书的刘叔,送菜的王大妈,胸口碎大石的宋兄弟,卖鱼的王老汉……”
越听越来气。
嘉兴帝怒不可遏的将这些草图往地上一扔:“不想画朕让你画的东西,宁愿去宫外画白丁。白祗侯你有几条命敢这么忤逆朕!”
白豌悲叹一笑:“一条!”
这人居然还老老实实回答。
这下,嘉兴也顾不得是皇帝,更顾不得什么天子风仪和皇家威严。直接走上前,一脚就将其踹倒在地。
他不禁破口:“来人,把白祗侯软禁庆阳殿,笔墨纸砚都准备着,画完再放出去!”
对面人神容平静,那双眼睛却是稍稍暗淡。
还是得画这种图,无法逃离。
看着这画师被送出门去,谷公公不禁走到皇帝身边问:“这白祗侯如此忤逆,按律当斩。”
可是嘉兴帝却是轻轻一句:“按理说朕是想杀,可是有才之人应该为皇家所用,由不得他。”
只听到其喃喃:“举凡大才,皆有怪癖!”
“听说,当年的韩妙染画师也是个冥顽不灵的怪脾气,一天天往宫外跑,去画不着调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