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内。
因为玄璃国对大赢使臣被追杀一事,拒不给说法,并且已经开始威胁要屯兵压境。
嘉兴皇帝看到后,因得不到说法,而国库目前空虚不能迎战出兵,整个人怒不可遏。
“啪”——
他猛的将折子一下就摔在了地上。
“这些个混账东西!还真当朕怕了他们不成!”
明明已经是帝王,可行为却像个未开化的稚童一般。
老太监谷晓雨谷公公,独个儿站在一旁,生怕做些什么又会招惹了这发怒的天子。
毕竟皇帝随性杀人和关押党争官员,已经算得上是家常便饭。
“陛下,您是天子,需注意仪态。”从旁走出来的李思蒙李丞相道。
“丞相,可这玄璃人要与我大赢为敌,已经是明面上的事情。他们要什么公牛生崽!这如何做的到!简直是欺人太甚!”
皇帝一下小跑至他跟前,皱着眉头。
李思蒙笑道:“陛下,他们只是说要这样的条件,并非真实见到!”
皇帝急道:“那当如何达成条件,难不成给他们画一个不成?”
“陛下?容老臣想想。”李思蒙犹豫了一下,看着他如此无奈模样,心生怜悯。
实际上,他一直觉得这小皇帝的个性喜怒无常,毫无主见,也没有任何的治国之才。
比起先帝,嘉兴更不适合当一国之君,只适合做一个精通书画的纨绔子弟。
但是如今的朝廷,除了嘉兴外却也找不到更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
“这玄璃与我大赢的二十年之约还有一年多才到期限,玄璃新帝是个孝顺之人,一定会等到他父皇定下的条约到期为止,并不会在最近就马上开战。“
“而若他们仅仅只是想要‘公牛生崽’我们给他们便是……”
“这半年我们再筹集军饷钱银,以抗玄璃军。”’
嘉兴帝听的连连点头:
“丞相说的是,可是不是您说的国库空虚?若是要画,那这幅画,谁来画呢?如今大赢画院有谁能担任此责?实在不行,丞相您来?”
“哈哈!”李思蒙笑了一下,“老臣入仕多年,早就生疏。陛下还是不要为难老臣了。”
突然,他捻须看了看桌上画笔,耳边似乎响起雷霆之声。
“凌尚书是个合适的人选。他既了解外族,又有作画之才!”李思蒙淡淡道。
嘉兴有些担忧:“虽说这凌尚书是丞相的门生,但是他已经封笔五年。朕都不曾有办法让他下笔画图,丞相您能?”
李思蒙观察着对面人的脸色,微笑道:“从前陛下只是戏谑讨图。如今事关两国政事,不画可就是抗旨!”
“您是皇帝,您有自己的威严。”
皇帝缓缓点头,却觉得还有疑虑:“万一,他真的不画呢?”
自五年前韩妙染去世,凌书墨就封笔不画,辞画官温书,专心科举。
这人直到三年前高中后,便一直在边境县城做县令。
直到一次阻止了南方蛮夷攻城,救了避暑的沁阳公主,才破格升为了礼部尚书。
诚然,政绩可嘉,但是却再也没有传出什么画作。
哪怕千金万金,皇帝金口玉言都换不来一幅丹青妙作。
如今,让其重新执笔,怕是难。
“他若抗旨不画,便杀了吧!”
李思蒙轻描淡写,仿佛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随意遇见的阿猫阿狗一般。
“丞相……,他可是您的学生!”嘉兴皇帝疑惑的很。
这凌书墨可是李丞相在画院院士的时候就收的徒弟,还是看着长大的。
李思蒙忽觉自己方才眼里杀气外溢,便赫然收起,他整张面又突然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陛下,臣当然是心疼自己的徒弟。但是他若抗旨,必然损害了您。若是画了出来,阻止了两国干戈,不失为一件美事。”
嘉兴托着下巴,回到桌前。
最终,他还是照着李思蒙的话,决定拟定诏书给还在养腿伤病的凌书墨。
反正不过是一幅画,凌尚书腿伤了,这手又没事儿。
只是,嘉兴皇帝写完这诏书之后,另一份却是有些不知该如何下笔。
“丞相,那其他当如何?”
李思蒙立马起身走近皇帝身边,道:
“老臣有四个计策。”
“其一,最近报考画师之人众多,不如增加招收名额,且分科酌考,已经报名者在每一科都收取费用。且各州府费用参差不齐,再叫他们必须出钱买朝廷提供的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其二,可开征多项赋税。我朝人口众多,这人头税可多征收。商贾遍地,那这米税,菜税,茶叶税,农税等都可立下目名征收。”
“其三,我朝的军队吃紧,不妨去多去剿匪招安,普天之下多少贼匪若是都编进军中,也可增加兵将。加上地位地下,吃穿用度必不用照着我们寻常军队来。”
“其四,灵禹国与大赢还有玄璃接壤,之后正好有使团来此,我们可接待之时寻求借兵。想来灵禹一直寻求三国势力均衡,必不会坐视玄璃坐大。”
嘉兴听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