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府门前。
白豌和陈俞还没靠近,就听到几声惨绝人寰的哭喊声和板子声。
“哎哟!哎哟!”
……
声声泣泣,让人心惊。
躲在门口石狮子后面的白豌,他深深吞咽了一口唾沫,壮着胆子朝那声音源头看了过去。
只见那宋府门前已经半趴着几个画师,他们一个个都是被担架抬着离开的。
而这群人的最前方,站着一个身穿金色华服的男子,眼神凌厉的扫了一下下面的这几个不甚满意的画师。
“你们这些画师!画不出来就别来打秋风。从今儿起,再画不出我爹模样的画师,不会给五两金了!还要多打三个板子!”
这……
白豌觉得这话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自己怎的那么倒霉!好不容易做好了准备,却遇上减金子,又多打板子这种事情。
于是,白豌识时务者为俊杰,侧过身就想悄然遁走。
没成想,身旁的陈俞却是一个脚滑,立马将其推了出去。
此刻,一白衣画师,一深衣小卒,二人尴尬的立在刚刚才打完板子的画师担架旁边。
白豌瞧着身旁这画师臀部那块隐隐有些血迹,又看他裤子都被打出了痕迹,一下子向后退了退。
“这位也是画师?”那金色长袍的男子突然将目光看了过来。
“不是!当然不是!”某男子立马堆笑,头摇的和破浪鼓一般。
然后,掉链子的陈俞便不慎将画箱撞倒在地,一时之间里面笔墨散落,引人注目。
金色长袍看了一眼那文房四宝,皆是上等物件。什么天德阁墨条,翠湖狼毫,甚至徽州笔搁。
除了大赢画院和有钱人家,怕没有几个人用得起这些东西。
于是,他立马收起此前颐指气使模样,带着一抹探究:“京城来的画师?”
白豌收起这些散落的物件,连忙欠着身子:“那哪能呢?当然不是!!”
画罢,二痞子就想跑走。
身旁护卫立马拦住这二人,彪悍的佩刀明晃晃的,很是吓人。
只见后面的金色长袍的男子转了转左手上的白玉扳指,带着一丝探究,一步一步的走到这两人面前。
“既然画师来了,不留下墨宝岂不可惜?还是,你们宁愿选择被打板子?”
语气中竟然是不可一世的骄横和威压。
白豌看着这人,鹰目钩唇,一双眼睛锐利的像一把刀子似的。几乎完全可以想象,要是画出糟糕的东西,怕不是比其他画师那几个板子打的更惨。
于是,他深思熟虑之下道了句:“那就打板子吧!”
反正一开始就是为了打板子打秋风的。
谁知,对面这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听错了:“你们要打……打板子?”
“嗯!”白豌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比起画东西被人家笑了再打,还不如直接打。
金色长袍男子没想到这人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只得挥了挥手让人将其拖去打了板子。
他细细瞧这人,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可能被打几个板子就求饶答应画了吧!
……
“哎哟!!”
……
他声嘶力竭卖力地哭喊道。
开玩笑,比别的不行。比惨叫卖他可是厉害多了。
“哎……哎……哎哟……痛地心肝都碎了!”
陈俞也学着他的样子,叫唤了几声。
旁边人微微皱眉,觉得这人戏过了,狠狠瞪了陈俞一眼。
可是,已经晚了。
早已经注意到不对的金色长袍男子立马叫停打板子的护卫,一下定睛在了某人的臀后。
那处凸起的模样比一般人更像个山丘,而且被打了好几个板子,硬是半点血丝都没有。
金袍男子咬牙切齿的狠狠拍了下某人的奇异翘臀,一下子就掀开布来。果然,他发现一大块黑猪屁股肉被绑着在那里。
“我竟然不知道画师你有这种癖好?”他立马叫人将这破猪肉弄开。
白豌这下怂了,呲牙咧嘴道:“大哥!大爷!大老爷!我就是喜欢吃猪屁股肉而已。不是这也不行吧?”
岂料,金袍男子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两手摊开:“我宋远山,最恨别人骗我!”
……
“哎哟!”
不一会儿,宋府门口的一角发出一阵杀猪一般的叫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
“终于结束了啊!哎哟!我的屁股……”
某男感慨地艰难的叹了口气。
早知道,他应该跑才对,答应什么被打板子这种事。
正在他和陈俞双双屁股开花的时候,旁边担架上的画师欠着声音道。
“哎,你们是外地来的画师吧!何必呢!来这里找打!”
陈俞欲哭无泪,他们确实是来找打的没错。
这边的白豌感到万分痛楚:“你们这些起码还是画了被打的,我这路过都被打,多冤哪!”
担架上的画师叹了口气:“我乃锦州画师单扇,原本也是有些名声。没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