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灰鼠说话也不再文绉绉的：“仙上饶命啊！小的们也不过是根据生辰八字给他们牵了下线，并没有做其他的事啊！”
“对啊，这全是那姓杨的孩子自己所为，跟小的们无关啊！”
“小的们都是辛辛苦苦修行才得到如今这修为，求仙上看在大家都是修行者的份上饶过我们吧！”
一听要死，另几只胆小的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哦？这么说，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了？笑话，她若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超乎常理的能力，敢去做这种违背天意的事吗？如果她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会指使别人偷盗尸体吗？！说到底也是你们指引无方，为了那点供奉和修行就纵容自己的弟子做坏事，才是最最可恶！”
灰仙们听了之后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这、这……我们……我们…… ”
“你们也不必再狡辩，想让我饶你们一命可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还要替我做一件事。”
“您请讲，只要我们知道的，必倾囊相告！”
“对对，我们能做到的，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们也给您办了！”
谢铃铛哼了一声：“那你们先告诉我，是如何未卜先知，知道我存在的？”
几只老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还不愿意说？”
谢铃铛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话语间带着愠怒。
“不不不，是这样子，仙上，我们能提前知道您的存在，其一，因为本能。我们能知晓您的存在是靠着气味本能。每个物种血液里都多多少少流淌着远古的记忆和本能，用他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动物本能。而他们人类没有这项先天本能，大概是在漫长的进化中给退化了。其二，作为修行者，我们修为越高，看破的天机越多。”
大灰鼠边说，心里边嘀咕，这位仙上本体既然是猫，为何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谢铃铛听祂说到天机二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说天机？那你们就不怕泄漏天机影响修为吗？再者说，如果能看破天机，怎么预判不了我的行踪？我都打上门了你们怎么像不知道似的？”
“这……” 大灰鼠一脸无奈。
这位仙上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仙、仙上，”一只一直不曾开口的小灰鼠怯生生说道，“我们不会主动去探破天机，因为会消耗修行功力。除非弟子送上供奉，请求我们施法，也就弥补了这些消耗的功力。何况探破后改变天意的也不是我们，而是弟子，所以惩罚到不了我们自身。至于为何没有看到仙上的下一步行动，那是因为我们能力、能力有限......”
“原来如此。”
怪不得那些算命的不是瞎子就是孤苦一生没有亲人。
感情报应都到了这些执行人身上，功德都到了身后的住家仙身上了。
这些住家仙既享受了供奉，又增进修为，还有人为祂们托底承受上天惩罚，真是一举三得。
怪不得动物精个个都想找人类弟子或家族帮祂们修行呢。
这可比自己在深山里苦苦修行效率高多了。
谢铃铛又想到了什么：“咳咳，那你们能看出来我是谁，又来自何方吗？”
那小灰鼠看了她一眼，又快速把视线挪开：“我们……我们只知道您背后有更大的力量，至于您来自何处，我们看不出来。”
“此话当真？”
大灰鼠点头：“小桃从不说假话的。”
其他老鼠也附和：“我们确实看不出仙上的来历！”
谢铃铛心想，背后更大的力量，莫不是指主神？
而说不出自己来自哪里......
看来是系统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对方根本看不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你们是如何修行，能看破天机的？”
“这......仙上，不是我们不愿说，而是每个种族的修行之法不一样。您是猫族，本就与我们是天敌，修错了功法会走火入魔的......”
“是啊仙上，您祖辈一定也传有相对应的功法，而且只要到了一定境界，就自动看破天机了。”
至于看破到何种程度，祂们也不知道。
毕竟也才修行了几百年，能到呼风唤雨地步的，都是家族传说而已。
谁也没见过不是？
其他几只老鼠也点头称是。
“那，你们看破天机是什么感觉？”
老鼠们虽然奇怪这位仙上力量恐怖如斯，却看不透天机，还是耐心解释：
“一般我们会冥想，在冥想中看到些幻象碎片，再把这些碎片以密语的形式告知弟子，弟子会根据事主的情况自行解读。”
这个谢铃铛能理解。
她生前也研究过塔罗牌和易经。
很多时候无论是牌面还是卦象，都不会直接告诉你答案是什么。
更多的是像选择题，给出指引方向。
比如你问是继续求学好还是工作好，牌面会告诉你求学好。
你问是分手还是继续在一起，卦象会告诉你分手更有前途。
但如果你问，下一期的彩票号码这种具体的问题，或者我老板啥时候破产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