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绾绾一直打瞌睡,所以叶澜音便回拒了皇上午膳的宴请。
回到侯府,画心和画梅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叶澜音回来吃。
林绾绾抱着奶壶不撒手,睡觉也抱,沐浴也抱。
叶澜音无奈便随了她。
不知不觉,林绾绾七个月了,如今她不仅会坐了,还会爬了。
只要叶澜音几人没看住,她甚至能爬院外。
为了保障她的安全,芙蓉园已经习惯性闭门了。
这日,叶澜音如往日一般,在屋子里算账,打算近期买个铺子。
“夫人,奴婢刚刚从前厅回来,听到老夫人屋内传来哭声。”
“奴婢假装路过,瞧了一眼,是老夫人的女儿,她哭喊着要回来住。”
叶澜音拿着手的笔微顿,“回来住?”
【哎呦,林慕雅真惨啊。】
【打的好,使劲打!】林绾绾心里笑的贼兮兮的。
叶澜音放下笔,“走吧,把小厨房的鸡汤拿上,去看看老夫人。”
一行人带着“补品”前往玉福堂。
玉福堂。
林慕雅,腹部微微隆起,泪水滑过她娇嫩的脸庞,她无助地跪在老夫人的脚边。
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在风中摇曳的烛火。
“娘,我……我不想在钱府待下去了。”林慕雅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娘,我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忍心这样打我?”
老夫人见状,心如刀绞。
她颤抖的双手缓缓伸向林慕雅,轻轻地将她扶起。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仿佛随时要燃烧起来。
“你说什么?他敢打你?”老夫人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愤怒。
林慕雅点了点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娘,他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见着我就打,我怀的是他的骨血啊。”
她抽泣着,轻轻拉起袖子,露出了手臂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
新旧交错,还有针眼孔。
触目惊心的伤疤,刺痛了老夫人的双眼,她紧紧地握住林慕雅的手,眼中闪烁着泪光。
“你怀着的是钱家的骨血,他们怎能如此待你!”老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如今因为生气,连胸口都闷的慌。
仿佛喉咙被人扼住一般,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梅嬷嬷从门口走来。
“老夫人,大小姐,夫人来了。”
林慕雅一听是叶澜音,吓得身子抖动了几下。
“娘,听闻您最近身子不好,媳妇特地让小厨房熬了鸡汤送过来给您……”
“呀,慕雅,你怎么也在?”
叶澜音从门口走近,瞧见林慕雅的同时,找了个位置坐下。
“鸡汤?”
老夫人已经许久不曾吃鸡汤了。
这些日子,她总是梦魇,身子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远远就闻到了空气中一股清香味。
叶澜音笑道,“画心,端过去给娘喝。”
“慕雅,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可吃那么多补品,不然孩子太大就不好生了。”
老夫人丝毫没有心情听叶澜音的废话,端起碗一饮而尽,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样子。
“啊~”她一脸满足的擦了擦嘴角。
“澜音啊,好媳妇,还有吗?”老夫人一脸赔笑的望着叶澜音。
叶澜音望着贪婪的老夫人,笑道:“娘,今儿个没有了。”
“那就是明日有了?”
“嗯,我娘家最近日日送来一只鸡,若是娘喜欢喝,澜音每日都差人送来给您。”
“好,好,这太好了。”
库房被搬空,还倒欠儿媳妇那么多银子。
她如今已然没有了办法。
“慕雅,你好像哭过了?怎么了?”叶澜音故作担忧。
“她啊。”说起这个,老夫人就有些生气,“她刚刚同我说,被她夫君给打了。”
“澜音,你说这可怎么办?”
“她如今怀有身孕,本应该是钱府的大功臣,却被打成这样,我们林家的孩子,岂能让夫家给欺负了?”
林慕雅哭着跪地,“嫂子,您救救慕雅吧,慕雅快被打死了。”
“慕雅想回来住,直到生产,行吗?”她怯生生的问。
叶澜音听后,当场拉下脸,“糊涂。”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岂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
“女子住在夫家,生出来的孩子会成妖怪,难道你想让林夫和钱府蒙羞吗?”
“到时候,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林家收留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林家故意害你。”叶澜音看向老夫人。
“难道,娘,您也觉得没关系吗?林府蒙羞那是会影响孩子们仕途的,日后谁敢和孩子们说亲?”
老夫人被叶澜音的话,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处。
这话,不就是当初她反对叶澜音住娘家,对她说的吗?
“澜音,也没有……”
“也没有非要在娘家住,这事好说。”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二人,“娘,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