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诸位同门仗义执言,此情姜某铭记于心。”
姜自在对着擂台下,那些替他发声的外门弟子深深一礼,而后转头看向庄碧莲,眼神有点冷。
“庄长老,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连击杀邪修都有错的话,那我就不得不怀疑,长老你是否也是一名邪修了!”
“你!”
庄碧莲脸色一变,这个屎盆子她可不敢接。
众目睽睽之下,别说她一个虚衔长老,就是实权长老,被确定为邪修,也要被当场处死,更何况,她还不是邪修。
“小畜生,你休要嚣张!老身就不信你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滴水不漏!”
庄碧莲咬牙切齿,恶狠狠的传音说道。
姜自在冷嗤:“都说了,不用传音威胁我,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
庄碧莲一口牙快咬碎了,冷声道:“那你目无王法,在外门开阳峰,当众击杀天璇峰峰主庄广鹤,这总该是事实吧!”
“对于我庄家的这位长老,老身敢以人格保证,他绝对不是邪修!”
姜自在冷笑,很想说,你个老妖婆,真的有人格吗?
但他刚准备开口,便听见高台上的苏幽凰朗声说道:
“关于这件事,本座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庄广鹤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姜自在杀他,乃是代本座执法,得到过本座的亲自授意,怎么,这件事,还要本座向尔等解释多少次?”
苏幽凰一双凤眸深邃如海,不怒自威,目光缓缓从庄家一众长老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庄碧莲身上。
被苏幽凰那冷漠的目光看着,庄碧莲不由浑身一紧,心头发颤,但她还是忍着压力,继续道:
“好,既然此事是由宗主亲自授意,那弟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但,郑伯远长老的亲传弟子,黄三元之死,姜自在,你总该不能再抵赖了吧!”
庄碧莲此言一出,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姜自在便是呆愣在原地。
“什么,黄师兄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
姜自在有些失神,他分明感应到胡三刀的元神波动就在净明道宗外门,而胡三刀、叶灵、黄三元三人,在那诡异海域中,与他分开之时,分明是走在一起。
既然胡三刀能来到净明道宗,黄三元没理由出意外才是,难道,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你少惺惺作态!黄三元本就死于你手,你难道还不知道他陨落的消息?”
庄碧莲冷笑,黄三元之事,才是她手中的王炸。
庄家之所以敢将她推出来,阻挠姜自在,乃至于打脸苏幽凰,全是因黄三元这张王牌!
“老身有充足的证据表明,四月前,黄师侄与你一同离开了净明道宗,而今你平安归来,但黄师侄的本命魂牌却是于三月前突然破碎。”
“你说,不是你杀了他,还能是谁?!”
“这件事,黄三元之师,郑伯远郑师兄,可以为我作证!”
庄碧莲说话间,朝郑伯远遥遥抱拳。
高台上,那被庄碧莲提到的郑伯远,目光微微一沉。
原本,他正在安逸的吃瓜看热闹,怎么也没想到,这火会突然烧到他的身上。
这让郑伯远不禁有些恼火。
黄三元是他的亲传弟子不假,但黄三元才拜入他门下不久,双方之间并无太多感情。
实话说,郑伯远并不想卷进庄家与姜自在之间的争端。
毕竟,姜自在身后站着的是苏幽凰,乃至于净明老祖。
而家族一脉中,庄家如今势大,郑家和段家都有意坐山观虎斗,想看师徒一脉和庄家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
这时候,身为郑家实权派,郑伯远并不想搅进争端,但郑、段、庄三家素来同气连枝,面对庄碧莲的发问,他此刻也不好坐视不理,只得幽幽道:
“老夫必须订正一下,我那徒儿的本命魂牌,于三月前的确突然破裂,但时至今日,其却并没有完全崩毁,当然,距离彻底崩毁,也只差一步之遥。”
“按照常理来说,本命魂牌处于这种状态,那本命魂牌的主人,的确是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郑伯远微微一叹,黄三元毕竟是他的弟子,哪怕双方之间没有太多感情,他此刻也不好表现的过于冷漠。
庄碧莲闻言,却是冷冷一笑,看着姜自在道:
“听到没有,郑师兄刚才已经说了,黄三元的本命魂牌的确已经破碎,众所周知,本命魂牌破碎,那魂牌的主人,也必然已经身陨!”
“黄三元是和你一起离开宗门的,路上只有你与他二人,不是你杀了他,还能有谁?!”
姜自在蹙眉,心有点乱,冷冷道:
“老妖婆,你少血口喷人,纵然黄师兄真的身死,但你又怎能诬蔑说是我杀了他!”
庄碧莲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能证明不是你杀了他啊!”
“怎么,拿不出来吧!”
“疑罪从有!”
“既然你不能拿出明确的证据,证明黄三元非你所杀,那就证明黄三元极有可能死于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