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嘴角带笑。
布局三日,这霍洪文总算是咬钩了。
只是不知道顺着这霍洪文,能够引出后面什么样的大鱼。
徐元看向罗信:“情况如何?”
罗信拱手,连忙回话:“苏家主接连三日在盐帮高价收购精盐,霍洪文动了贪心,到处找人打听精盐炼制之法,于半个时辰前,从众豪商口中得知在下手上有炼盐之法,约在下留香楼相见。”
留香楼是妓馆。
在妓馆谈事,这霍洪文倒也是谨慎。
生怕引人注目。
“走,去赴约!”
徐元的当即起身。
留香楼非赵氏产业,但徐元也是轻车熟路。
寻得一间上房。
徐元和赢诩隐于内阁。
罗信在外厅等候。
不消片刻,房门叩响。
门开。
霍洪文父子昂首而站。
罗信打量对方遗言,率先拱手招呼:“霍运使,久违了。”
“想必阁下便是洛北罗家主罗信了吧!久违了。”
霍洪文同样拱手,而后又介绍身旁之人:“这是犬子霍斌!”
“小子见过罗家主!”
霍斌行礼。
罗信摆手,将二人请入房中。
落座。
沏茶。
霍洪文托茶轻饮:“罗家主,你我年龄相仿,不介意的话,在下便称你一声罗兄了!”罗信露出微笑:“霍兄言重了,能与霍兄相交,是罗某的荣幸。”
一番互捧。
霍洪文顺着话,继续往下说:“是罗兄言重了才是,听闻洛北动乱,罗兄可是逃难而来?”
罗信故作凝重:“没错,罗某迁族京都,近日才刚刚落脚,未来得及登门拜访霍兄,还请霍兄见怪!”
霍洪文摆手。
站在他一旁的霍斌见两人迟迟未提及炼盐之法,便按捺不住了。
“罗家主,我和我爹前来,是为炼盐之法,不知罗家主可与我们霍家共享?”
“斌儿,不得失礼!”
霍洪文故作模样的呵斥了一声霍斌。
他心中本就是如此想法。
父子俩不过是一唱一和罢了。
罗信轻笑:“炼盐之法事关重大,霍兄想要共享,不知道可愿出多少钱银?”
话终于说到点上。
霍洪文也不再含糊:“罗兄若是愿意,我愿出万两白银,买下罗兄手中的炼盐之法。”
内阁,听着外面谈话的徐元不由嗤鼻。
这霍洪文还真是个抠门的老狐狸。
精盐之法,竟只舍得掏这么点钱。
见罗信不语。
霍洪文又道:“罗兄初到洛京,重整家族需要足够的资金,日后也需要旁人照拂帮衬,若罗兄愿将连盐之法割爱,日后在洛京便无人敢欺你罗家。”
霍斌附和:“没错,我们霍家背后,有三珠亲王扶植,我们甚至可以将你引荐给三殿下。”
“罗兄,如此优厚条件,旁人我可不会许诺,你考虑一下?”
罗信轻笑。
若不是他常年走商,还真被眼前这两人给忽悠了。而霍洪文见罗信笑了。
便主动举杯,“今日就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罗信未动。
而是淡淡回道:“不卖!”
霍洪文父子脸绿了。
他们许诺半天。
开出独厚的条件,罗信最后来了一句不卖。
这让他们面上有些挂不住。
霍洪文沉下脸色:“罗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斌甚至是直接握住了怀中的剑,“罗家主,我霍家给的脸面,你可别不要!这里是洛京,不是你们洛北!”
威逼加利诱。
这霍洪文看来是吃定罗信了。
罗信不惧。
正欲开口,内阁的门开了。
徐元从里面走了出来。
“霍运使好大的威势,天子脚下,敢这般行事,不怕遭人诟病?”
徐元脸上带着假面。
他是皇子。
又经常出入妓馆,旁人一眼就能认出他。
若不以假面示人,事情不好办!
霍洪文见房内还有一人,立马变得谨慎起来。
而霍斌更是直接拔剑。
只是剑刚刚出鞘。
赢诩便动了。
锵!
一声脆响,霍斌的剑被赢诩折断。
好强!
霍洪文父子心头一惊,今天算是碰到狠角色了。
他眼珠迅速转动,跟着露出假笑:“误会误会!在下也只是性急了些,难怪罗兄自洛北而来,在洛京行驶不惧,原来身边有能人相助!只是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呀?”
徐元压低声音:“你问的太多了。”
霍洪文尴尬一顿:“阁下假面示人,当是不便告知,是在下冒昧了。”
说着。
霍洪文连忙给自己儿子使了一个眼神。
他很清楚。
眼前的徐元,应该才是幕后的正主。
霍斌会意。
将断剑收起,同时拱手向徐元致歉:“刚才是小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