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错愕。
六皇子元竟这般生猛。
当众殴打二品重臣,甚至是脚踩其面,何等耻辱。
徐元边捶边斥:“身为武朝官员,见皇嗣不拜,见天子剑不跪。”
“跟本皇子论资排辈?我看你是想要跟天子平起平坐了吧?”
“我看你老匹夫是想起舞了,来来来,本皇子让你看看,天子剑的剑锋有多锋利!”
徐元抡了好一会儿。
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再看蜷在地上的严暮,哪还有那尚书的仪态。
鼻青脸肿,连亲娘都快不认识了。
徐元话毕。
天子剑锵的一声就出鞘了。
这一举动,把严暮吓得不轻。
以往。
徐元无能懦弱。
朝中诸多官员对其冷言相对,徐元都只会低头认怂。
严暮也曾多次训斥徐元。
徐元对他哪次不是毕恭毕敬的?
“六皇子,尔敢?”
严暮不甘心。
他身为朝中重臣,就算是诸位皇子见了他,那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这徐元身为废皇子,竟然敢当众殴打踩脸。
“有何不敢?”
徐元说着。
天子剑已经悬在了严暮的脑袋上。
严暮慌了。
“六,六殿下,我,我错了。”
徐元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又道:“皇嗣面前,你当如此自称?”
“我……下官知错!”
剑已经到后脑门上了,严暮再狂妄,也不至于不惧死。
徐元脸色阴沉:“错哪了?”
严暮咬牙。
堂堂二品大官,被徐元教三岁稚童一般对待。
他这老脸没地方搁了。
“错,错在下官不该对殿下不敬,也错在下官倚老卖老,是个匹夫!”
眼下狗命要紧。
严暮那还敢乱语。
徐元手中天子剑刀身拍在严暮脸上:“趴好了!”
严暮蜷了蜷身子,额头汗珠淋漓。
生怕徐元一个不小心,手中天子剑就落在了他脑袋上。
他可不想当第二个赵营。
紧接着。
徐元抬步。
踩在严暮背脊,将其当做了登台的杌凳,上了擂台。
周围众人,皆是瞠目。
好狂的皇子!
当众羞辱朝廷重臣,将尚书当做杌凳登台。
有史以来,徐元算是第一人了。
“这真是传闻中那无能的废物六皇子元么?”
“好可怕的皇嗣威势,我有点喜欢这六殿下了。”
看台上。
四皇子徐璋同样面露惊色。
他没有想到徐元面对严暮这位尚书的为难,竟以如此果决的手段化解。
“老六,看来为兄小瞧了你,只是等会重剑惊蛰到场,你又当如何应对呢!”
徐璋嘴角轻扬。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徐元出局的画面了。
擂台上。
徐元持剑而立。
他俯视台下众人,如君临天下。
台下南宫璃注视着徐元。
心中呢喃。
阿元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他真的可以让我凤披霞冠。
“六皇子元在此应战,何人要挑战本皇子,上来!”
徐元一挥手中天罡剑。
剑鸣声起。
强大的气场,让不少武人望而却步。
踉跄从地上爬起的严暮,看着这一幕,咬牙撇嘴。
文武饮汇聚天下武人,更有顶尖剑客重剑惊蛰。
六皇子这般狂妄,等下就该笑不出来了。
四皇子徐璋颇有深意的注视着台上的徐元。
嘴角掠过一抹轻笑:“嚣张!哼!惊蛰,也差不多该到了吧!”
场内,一众武人跃跃欲试。
“我来!”
终是有人按捺不住,纵身一跃,上了擂台。
来者三十好几,一脸胡子,看上去颇为糟邋。
只是那人还未来得及动手。
徐元的剑便动了。
不过瞬息间。
天罡剑便抵在了那人的咽喉处。
“六皇子元胜!”
战斗结束。
快到众人没有反应过来。
“好快的剑。”
“六皇子居然有这般身手,传言是假的?”
人群中惊起一阵波澜。
远处。
苏破虏姗姗来迟。
与其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中年男子。
身着长袍马褂,年过知命。
与苏破虏颇为神似。
应是苏家族长,苏破虏的父亲,苏伯庸。
两人近前,正好看到了徐元一剑制胜的画面。
“好快的剑,父亲,我说的没错吧!六殿下的剑术非常了得,绝对和传闻之中的废物不一样的。”
苏破虏拉着父亲苏伯庸,激动不已。
自昨日在苏府分别。
苏破虏便对徐元的剑术念念不忘。
在苏婉茹与父亲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