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什么的我不知道,不过当年永历皇帝给我们寨子赏了不少东西,不然哪有现在的气象。”白洋指着水面上千姿百态的石桥道。
雕栏玉砌,非精工巧匠不能为,上面斑驳的印痕是岁月这把杀猪刀留下来的沧桑,这一切都在印证几百年前的历史。
“这锦绣龙蟹,只有这条清露溪和山那面的白露溪以及珠玉河中有,其他地方可看不到。”白洋指着白驹山尽头两溪交汇的地方道。“要不要尝尝?美味更胜阳澄湖大闸蟹百倍。”
吃?王远光赶紧摇了摇头,好家伙,这可能是白家寨的特有品种吧,他算是吃蟹界的老饕了,什么阳澄湖、太湖、固城、洞庭湖的大闸蟹,日本北海道的红毛蟹,北太平洋出产的帝王蟹、面包蟹等等,他都吃过,各种形态的螃蟹也见过不少,但锦绣龙蟹,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很可能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吃了,那可真是罪过了。
白洋突然笑了,刚刚提到阳澄湖大闸蟹的时候,王远光不自觉产生的吞咽动作,他可是尽收眼底,于是继续蛊惑道“:没事儿,我们九个寨子吃了几百年了,都没见少,一两只不打紧的。”
“真,真的?”王远光下意识地朝白洋看去,舔了舔嘴唇道“:现在不是吃蟹的好时机吧。”
“我们就是想打打牙祭,你还想怎么着啊。”白洋脸色一黑,坏笑着道“:王总,你的心思可不纯啊。”
“那个,那个什么,咱们还是先看梯田吧。”王总一马当先,快步走上石桥。
白洋轻轻拉住蔡崇文,指了指王远光走上的石桥道“:老蔡,等等。”
“怎么啦。”蔡崇文有些奇怪。
“知道他走上的石桥是什么桥吗?”白洋忽然神秘地道。
“就是一座普通的桥啊,我又不是没来过。”蔡崇文懵逼了,不知道白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那是你自己来的?”白洋挑了挑眉毛。
“当然不是了,五叔给我做的向导。”蔡崇文理所应当地道。
他初来乍到,这里山高林密的,几个寨子又在不同的方位,即使顺着青石路都找不全,甚至可能兜圈子,老爷子为他找了向导。
“知道这些桥的典故吗?”
蔡崇文老实地摇了摇头,白家寨太神秘了,他哪能在短时间掌握。
“现在我就教你个乖,这些桥合起来叫八阵桥,是根据武侯诸葛亮的八阵图与十面埋伏阵建的。”白洋得意地道。
蔡崇文茫然地看着白洋,的什么飞机,从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国外混迹,国内的一些事情,他也是一知半解的。
“八阵图是诸葛亮以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八阵,按遁甲生成,内里奇正相生,循环无端,曾经用石头堆垒,困住陆逊十万精兵这十面埋伏阵更是韩王韩信得意之作,他正是用这套阵法逼死了楚霸王项羽,他走得正好是伤门,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喽。”白洋道这里实在是有些幸灾乐祸。
“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他,他可是身体不好啊。”蔡崇文顿时就急了。
“没事?其实里边就和迷宫差不多,不按照既定的路线走,找不到出路而已,咱们先到对岸等他一会儿。”白洋不容分,拉着蔡崇文上了另一座桥。
很快王远光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他向四周看了看,白洋和蔡崇文正在对岸向他招收呢,可是自己还在溪水中心打转转呢,他被这一诡异的现象给惊呆了。
可是就是简简单单的几座桥啊,虽然有些繁复,但自己这么大人了,也不至于迷路吧,他距离对岸不夸张地,可谓是近在咫尺啊。
王远光不甘心,试着又又走了几座桥,沮丧地发现自己真的在桥上迷路了。
怎么办?看着对岸,老脸臊得通红。
“白董,您能不能来接我一下,我好像迷路了。”王远光能有现在的成就绝不是那种头铁的人,该认四时候决不含糊。
“那你在桥上别动。”白洋高声喊道,他也知道玩笑不能开的太过,尤其是王远光这种即将崩溃的身体。
就见白洋似乎很随意地就上了一座桥,然后三拐两拐就到了王远光所在的大花岗岩石上。
“王总,你也太性急了吧,我们这桥可不普通,不能随意走的。”白洋脸上绷着笑脸,嘴上却一阵埋怨。“我们这桥叫八阵桥,就是根据诸葛亮的八阵图设计的,不知道的根本走不出去。”
王远光脸上骚得更红了,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跟孩子似的。
“王总,在后边可要很紧了。”白洋严肃地叮嘱道。
王远光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乖的和学生一样紧跟在白洋身后。
到了对岸,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发现了一个奇怪地问题。“白董,您好像不是带着我原路返回的吧。”
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蔡崇文远了不少,根本不是白洋接应他走的路线。
“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是八阵桥,是根据阵法修造的,阵法无时无刻都在变化,自然行走的路线也就不同了。”白洋含糊地解释道。
王远光自然也没有追问,他又有了重大的发现。
白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