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叔,咱们是不是去赶走山彪子?”两名工程兵邀请白洋他们上飞机,他还有些犹豫。
“用不着那么麻烦,这里的通道打通了,那些羚牛,野牦牛什么的很快就会知道,它们也会重返家园。”
“动物之间传递消息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得多,到时候山彪子的围堵计划也就不成立了。”
“而且这也是来自大自然的一种考验,咱们也不能过分的干预,走吧。”猎户叔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道。
自然法则,作为猎人最懂的遵循它的意志,猎户叔自然也不例外,他能感觉到自然的脉动,读懂它的心声。
人类从茹毛饮血走出来,深知自然法则的脆弱,从拥有智慧那一刻人类就是在和谐与矛盾中与自然共生。
猎户叔遵循了自然的和谐。
白洋也是从善如流,登上了传当中的军用运输直升机。
结实耐操,但绝不会舒服,果如网友吐槽的那样,巨大的轰鸣声让彼茨交谈成了奢望,白洋冲着一位坐在身边的少尉报以苦笑。
少尉善解人意地点头示意,没办法,像直8这种老式的军用运输直升机,你还能奢望它点什么。
火腿,白家寨粑粑,还有剩下的雪茶被白洋硬塞给了这位少尉同志,药师叔背着的野山菌给了武警战士。
路上药师叔和猎户叔很很兴奋,一辈子没走出大山,做得最多的是牛车,除非去县城才有机会坐上公交。飞机对他们来,只存在传中,孩子们带回来的书籍中,没想到今如愿以偿。
到达白家寨,直升机只在场坝上短暂停留,载着四名武警战士还有枪械,与他们分道扬镳。
“洋,你看看我药篓里是什么?”一直目送直升机消失,药师叔突然道。
“嗯?”白洋疑惑地看过去。
原来是厚厚的一摞钱正静静地躺在他的药篓底下。
“这是怎么回事?”谁的钱?
“这还有一张纸。”药师叔拿出钱,发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
“这帮家伙啊。”白洋望着滇西县的方向,不由得一阵苦笑。
原来钱是武警战士和解放军战士留下的,算是购买土特产以及接风宴的钱。
“现在怎么办呀?”厚厚的一摞,大概有四五千的样子,药师叔也很为难啊。
“你和猎户叔分了吧。”白洋知道这钱是还不回去了。
“我们?”药师叔听了直摆手。“钱是战士们给的,是接风宴的酒席钱,茶叶钱,我和猎户拿去,我们成什么人了,这个绝对不校”
得嘞,看着药师叔一脸坚决的样子,就知道送不出去了。
“我拿给曼青,作为寨子里的公共支出吧。”白洋也不矫情,将钱给村委会吧。
“对了,你能不能联系县里问问坐在你身边的那位战士,能不能联系上,他身上有病,再不治疗,可就全身瘫痪了。”药师叔有些懊恼。“本来我还想送他点头儿药呢,可能太急了,当时我给忘了。”
“什么?”白洋震惊地看着药师叔,因为飞机噪音太大,两个人没聊几句,那个少尉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是个好兵。
“虽然没给他把脉,但从的表象来看,应该是得了竹节风。”药师叔惋惜地道。
“竹节风?”白洋一下子就从凳子上蹦起来了。
那岂不是强直性脊柱炎?如果不能有效地治疗,少尉的一辈子就毁了,想到这里白洋脸色有些难堪。
“药师叔,强直性脊柱炎你也能治?”
“我不知道什么强直性脊柱炎,但诸多典籍中对竹节风多有论述,虽然困难,但我有把握在三到六个月之内,治好那名少尉。”药师叔没怎么接触过西医,但对自己的医学领域有着强大的自信。
“我马上联系秦县长。”白洋一脸肃容地拨通了秦县长的私如话。
“哟,白洋同志,你这刚从山里回来,就准备汇报工作?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累了这么多,你要注意休息啊。”秦县长和白洋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且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所以在电话里透着那么一股子亲切,因为是私如话,话也随意了许多。
“谢谢秦县长的关心,汇报工作应该是曼青那位大主任的事情吧,我一闲散游民哪有资格向您汇报工作呀。”
“你子别和我耍花枪,是不是有事?”秦县长知道白洋打他的私如话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所以调侃了两句,马上就进入正题。
“秦县长,您知不知道,今帮我们的工程兵是什么来路?”白洋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这个……”秦县长知道一点儿相关的信息,但他也是从部队里转业出来的,有些机密不好。
“怎么,他们在白家寨做了出格的事了?”秦县长没有正面回答,略微迟疑了一下,开始旁敲侧击。
“呵,我的秦大县长,我们白家寨有那么不靠谱吗?难道还能和恩人闹出乌龙来?”他被秦县长弄的有些啼笑皆非。
靠谱?靠谱就不会有七旬老汉,怒砸政府机关的事情了,你们虽然不惹事,不闹事,可一出事就是大事,你心里没点儿逼数吗。
“吧,什么事?”秦县长懒得和他扯淡,手底下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