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漆油,食盐提味,水芹菜鲜脆爽口,翠色如流,清炒水芹在白洋手中还原出最原始的鲜香。
猎户叔收获丰富,野鸡蛋与蒲材相互碰撞,不仅仅是他与白洋的默契合作,蒲菜涨蛋用鸡蛋的柔软突出蒲材脆爽,也是对两人通力合作的最大奖赏。
野菜烩杂鱼,是白家寨的又一种吃法,是水陆两地的深入交融,是山林的空灵和流水的缠绵迸发出的呐喊,鲜与嫩别有地,是空奔放的白云。
盘龙黄鳝和爆炒河虾满足了药师叔与猎户叔下酒材要求,香辣青螺更是锦上添花。
几节石斛在白家寨的秘制高汤中与莼菜不期而遇,总能与青螺为大家带来一锅好汤。
喝上一口药酒,猎户叔调侃白洋。“你子是把老太太的厨房搬空了吧。”
“猎户叔,你别喝一点儿酒就血口喷人啊,我明明搬的是厨子叔家的。”白洋为点燃的篝火加柴,对猎户叔的指控他是不同意的。
厨子叔因为职业关系,总会准备一些高汤有备无患,更何况经他手中熬制的高汤更加美妙。
拿当然要拿最好的。
猎户叔不禁愕然,对白洋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厉害啊。”
因为白家寨的高汤熬制不易,厨子叔从不轻易示人,别人讨要总是藏着掖着,猎户叔可是吃了几次闭门羹。
“嘿嘿。”白洋不厚道地笑了,然后调整着竹荪野菌烧鸡的火候,一本正经地道“:没办法,谁让咱人缘好呢。”
“你子话不知脸大,你药师婶现在正等着你算账呢,祸害了她的药香鸡,你以为就完事儿啦。”守着火塘做竹筒饭的药师叔突然道。
“她真要找我算账?”白洋吓得都变了颜色。
药师婶别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那泼辣性子,给白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几年前,有外乡人慕名到郑家寨看病,因为自己弄错了药方,病情恶化,大闹郑家寨,后来搞清楚情况后,愣是被药师婶指挥一群子捆在树上训斥了一,打那起他就对药师婶留下了阴影。
“假的,她要找你算账,早就杀到白家寨了,还让你舒服这么长时间啊。”药师叔翻了翻白眼,自家的孩子都没上过心,偏偏对白洋特别大度,在家里药师叔没少吃白洋的醋。“她让我告诉你,想吃鸡告诉她,你不会选,不然白白糟蹋了好鸡。”
“那感情好。”白洋眉开眼笑的,从猎户叔手里夺过酒葫芦,自己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你子,就知道喝,你得硬菜什么时候能好?”
“还有半个时吧。”白洋看了看时间道。
“你子别把我的野山羊糟蹋了就校”猎户叔给熬制的一锅羊骨头汤,不时地张望着篝火那里情况。
猎户叔亲自到山林里打野,没想到正和一只野山羊撞上,他自然不会放过,弯弓搭箭,用神臂弩射中要害,根本来不及挣扎。
白洋看到猎户叔扛在肩头的野山羊忽然想到了一种源于新疆和田的一种美食。
和田虽有无暇的美玉,但却换不来一滴水,玉龙喀什河也承受不起生命之重。
于是智慧的和田人发明诸多不用水的美食,比如库麦琪,羊肚沙烤肉,烤包子等等。
可惜白家寨没有沙漠,好多美食自然不能还原。但经过白洋和厨子叔的不懈努力,将羊肚沙烤肉改良成功。
扒皮剔骨,去除内脏,将一整只羊的鲜肉如同埋藏宝藏一般全部塞入羊肚之内,放入秘制的香料,在羊肚口绑上一个中空的竹筒,然后内里均匀盖上一层白茶叶,用黄泥包裹,埋入炭火里烤制。
留下四根大腿骨,用来熬制清汤,两个时的漫长等待,熬制的羊骨头汤与烤肉相遇,鲜香味美的羊肉汤自然要无比的惊艳。
……
晚上,山风阴冷,大家围坐在篝火旁,药师叔配置的药酒在几个人之间互相传递,就是王林他们几名武警战士也不好意思扫兴,浅尝辄止。
“白十四那子得一点儿不假,跟着白洋上山就是一种享受。”香浓味美的羊肉汤,药师叔最钟意,但享受美味,总会有几分感慨。
“是啊。”猎户叔也有几分同感,“以前上山为了收获更多,干粮、红薯,喝泉水,能凑合就凑合,为的就是多打猎物,拿到集市上去换钱。哪次进山回来不是要修养一阵子?掉膘掉的厉害啊。这次好了,如果在山里多待几,没准还胖了呢。”
“现在有这么一桌子菜,酒儿喝着,给个皇上做也不换啊。”
“咱进林子不就是为了享受吗,能吃得好,睡得好,干嘛还要去受罪?”
“我有的是力气,自然能带上的都带上喽。”白洋拍拍自己壮实的胸脯,理所当然地道。
“白先生,猎户大叔得没错,以前在山里那真是受苦。”
“就拿我们来吧,以前在山里拉练,就是压缩饼干和凉水,一要转场几十里地,不过那时候都黑了,谁有力气弄口热得?都是压缩饼干加凉水,然后躺在睡袋里睡觉,每次拉练下来哪个不掉十斤八斤的肉?”王林心中也满是的感慨,和眼前的美食比起来,往事不堪回首啊。
“王林,你们是不是还带来了压缩饼干?”白洋灵机一动,想到明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