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简庭应该还想借此机会来试探一下宋南径对黎蕤的态度。
如果没猜错的话,经过这次,简庭大约也会想到通过黎蕤来牵制宋南径这一招。
“笑什么呢,嘴角都要扬上天了。”尤杏注意到祝璞玉笑得这么灿烂,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温敬斯又干什么了?”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事儿,但可以肯定是跟温敬斯有关的,否则祝璞玉不至于笑这么开心。
“宋南径回北城了。”祝璞玉放下手机,人靠回摇椅里,悠哉地晃着,“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宋南径跟史密斯一起回墨尔本“监督”简庭二次催眠的这个计划,尤杏跟周清梵之前就知道。
的确是个大麻烦。
之前周清梵还就这个问题问过祝璞玉的计划,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是黎蕤?”周清梵轻声问。
祝璞玉点点头,“黎蕤心脏突然不舒服,进了icu,宋南径的眼线看到了。”
祝璞玉说这话的口吻轻松愉悦,一听便不是真事儿,周清梵和尤杏都迅速理解了她的计划。
尤杏的表情震惊之余,又有些一言难尽:“宋南径就冲回来了?他那么狡猾,都不想想这个时候可能是有人故意——”
“他赌不起。”祝璞玉扬起嘴唇,“就算他想到了这点,照样会冲回去的。”
“哦——”尤杏啧了一声,“合着宋南径还是个恋爱脑呗,真看不出来。”
“恋爱脑。”祝璞玉重复了一
下这三个字,赞许地点点头,“很到位。”
再狡猾的人,一旦恋爱脑,也没得救。
周清梵对于宋南径的决定也是比较意外的。
虽然知道宋南径对黎蕤执念很深,但没想到他遇到黎蕤的事情,防备心竟然如此低——如此一想,跟黎蕤结婚的那几年里,宋南径应该很难过吧。
难怪这么见不得温敬斯好,宁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让他难受。
“你不担心黎蕤么?”周清梵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担心她爱上宋南径之后舍不得下手么。”祝璞玉下一秒便理解了周清梵的意思,“确实有这样的担心。”
“那你还让她去?”尤杏脱口追问。
“有风险的路和无路可走,你选哪条?”祝璞玉反问。
尤杏哑口无言,耸了耸肩膀。
好吧,也有道理。
宋南径这种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人,好不容易有一道软肋,想对付他自然是得好好把握的。
不过尤杏很快也想通了——黎蕤爱上宋南径的可能性太低了,要是真能来电,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是这个进展。
好歹两个人结婚六七年的,而且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
“突然觉得宋南径这人做得也挺失败的。”尤杏想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看他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最后也没得到自己最想要的,这是报应吧。”
祝璞玉摊手,这或许就是老天有眼吧。
了解得越多,祝璞玉对宋
南径的心路历程也就有了更全面的解读。
假设宋南径没有和江佩矜联合起来制造后来这出戏码,祝璞玉说不定还会稍微同情他一下。
但现在,祝璞玉巴不得宋南径更惨一些。
他看起来嬉皮笑脸的,实际上就是懦弱,连一句袒露心声的话都不敢说,只会试探,试探失败了把原因都归到温敬斯身上,仿佛没了温敬斯,黎蕤就会爱上他似的。
虽然祝璞玉之前经常说温敬斯是狡猾的老狐狸,虽然温敬斯的确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但他和宋南径根本不是一类人。
温敬斯的人品甩了宋南径几条街。
祝璞玉从来不否认自己的睚眦必报,她也不想做个宽容的人,特别是面对宋南径这种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最好的。
宋南径希望温敬斯在情感上受折磨,那她就让黎蕤去折磨他。
即便黎蕤最后没有找到宋南径的把柄,真相揭开后,也足够狠狠打击他一番。
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比挟持他的肉体要高明得多。
——
简庭回到闻家之后,吃饭喝水都很小心。
有了上次中招的经验,再加上他提前知晓了闻知渊希望闻卉怀孕的意愿,简庭有意识地避开了旁人给他递到手边的东西。
但终究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有些事情不是他有意识防范就可以避开的。
晚饭的时候,闻知渊说要和简庭喝上一杯。
他这话一出,简庭便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距离上
次中药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那种烈火焚身的感觉仍历历在目。
闻知渊下手只会比闻卉更狠,到时就不是他的意志力能主宰的了。
“爸,要不明天晚上再喝吧。”简庭看了一眼闻卉的位置,“明天我得陪她去诊所,别耽误正事儿。”
“也是。”闻知渊倒也没有为难简庭,他笑了笑,看起来也没有疑心什么。
简庭也猜到了闻知渊今晚不会强逼他喝酒,毕竟催眠还没做过,他不必急于一时。
“那我自己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