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看一眼温敬斯手里的袋子,没接,转身就往里走。
温敬斯对于黎蕤脾气习以为常,拎着袋子放到了沙发上。
黎蕤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找我有事儿么?”
温敬斯:“恢复得怎么样了?”
他情绪非常稳定,从头到尾都没有被黎蕤带跑偏。
黎蕤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似的:“不怎么样,无聊死了。”
温敬斯在她对面的位坐下,“再忍几个月,过了观察期可以出去旅行一趟。”
黎蕤“嗤”了一声,“旅什么行,你是怕我回北城打扰你和祝璞玉呗?”
温敬斯:“……”
黎蕤:“对了,我听……”
咔哒。
黎蕤的话被一阵开门的动静打断,温敬斯和黎蕤同时侧目看了过去。
看到来人后,黎蕤马上炸毛,抄起抱枕便砸了过去,“谁让你来的?滚!”
宋南径轻车熟路地接过了抱枕,随手把玩着,看向了温敬斯,“真是稀客呢,温总。”
“你要是再不来看看她,她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宋南径打趣。
黎蕤狠狠地瞪了宋南径一眼,“闭上你的狗嘴。”
宋南径像没听见似的,目光瞥过了温敬斯带来的那个礼物袋上,勾勾嘴角,“温总背着自己老婆给别的女人送包,难怪会被戴绿帽。”
温敬斯的目光冷了几分,交叉在一起的手指指关节收紧。
宋南径依旧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温敬斯越冷静,他就越想逼到他发脾气,“老婆和姐夫传出绯闻这种事情,给我我可忍不了,还得是温总啊,真是干大事的人。”
“你他妈给我闭嘴!”黎蕤起身走到宋南径面前,一把从他手臂里夺走了抱枕,朝着他身上猛砸了几下,“赶紧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开心么?”宋南径低头靠近黎蕤,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我们期待一下,他离婚之后会不会和你复合,嗯?”
这次还没等黎蕤骂,宋南径率先转身走了。
黎蕤看着面前关上的门,翻了一个大白眼,“神经病。”
黎蕤把手里的抱枕一扔,坐回沙发上。
再看温敬斯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厉色。
想必是因为宋南径刚刚的冷嘲热讽。
黎蕤:“疯子说的话你别——”
“他平时经常过来?”温敬斯打断了黎蕤的话。
他的声线里带了几分压迫感,黎蕤下意识地摇头辩解,“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温敬斯没接话。
黎蕤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之前那个新闻,是真的么?”
温敬斯:“什么新闻?”
黎蕤:“就祝璞玉和廖裕锦的那个事儿。”
黎蕤起初是没看见新闻的,后来是宋南径把新闻的截图和照片保存下来给她看的。
她去搜索的时候,温家已经出面把消息压下去了。
“捕风捉影。”温敬斯只给了四个字作为答案,随后便轻松将话题转移:“你的精力应该用在修身养性上,不用操心这些八卦。”
黎蕤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不想让她过问他的事情,她偏要问:“祝璞玉不会真的跟廖裕锦有一腿吧?”
温敬斯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黎蕤:“有就有呗,你被戴绿帽子最好了,报应!”
她将头转到了一边,鼻腔内再次发出一声冷哼。
温敬斯突然笑了一声。
黎蕤:“你笑屁啊?”
温敬斯收起笑容,不疾不徐地说:“脾气进步了不少,好像成熟了,不太习惯。”
黎蕤:“……滚!”
温敬斯没有在意她的话,随手理了一下领带,“奔三的人了,以后别总拿身体健康要挟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难受的人也不是我。”
黎蕤被温敬斯长辈一般的叮嘱弄得哽了好一会儿,然后有些嫌弃地瘪嘴:“温敬斯,几个月不见,你爹味儿怎么这么重啊?”
温敬斯:“我认真的。”
黎蕤:“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她托着下巴盯着温敬斯的脸观察着,“心情不好啊?”
温敬斯:“没有,遇到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黎蕤:“什么问题让你这个表情?说说呗。”
“我都解决不了,跟你说有什么用。”温敬斯低笑。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活该,烦死你算了。”黎蕤气得抓紧了抱枕。
与此同事,温敬斯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随后按了挂断,从沙发上起身。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走之前,温敬斯也不忘叮嘱黎蕤,“好好养身体,别作。”
黎蕤:“你别以为我养好了你就不欠我了。”
温敬斯:“你先养好再说。”
——
温敬斯上了车,回拨了陈南呈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那边的陈南呈便说:“刚刚祝璞玉已经把廖裕锦送去医院了。”
温敬斯的手捏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