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看到温敬斯浑身湿透的上了车,更是如履薄冰。
最近这几天都没见温敬斯和祝璞玉见过面,结合今晚发生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两人是吵架了。
“温总,送您回尚水苑么?”陈继原本是想等温敬斯先吩咐的,然而上车后许久,温敬斯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陈继只好硬着头皮亲自问了。
温敬斯“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陈继赶紧发动车子,呼吸都异常小心。
温敬斯坐在后座,视线看着窗外,脑海中还在回放着祝璞玉的话,以及在她的衣柜里找到的那只手镯。
如果真像她所说的“不在意了”,又怎么可能将镯子藏在衣柜里。
还有那本相册集。
当初她逃走的时候,都不忘带走,还保存了这么多年。
温敬斯的思路被一阵震动声打断,他拿起手机,看到了江佩矜发来的微信。
江佩矜:【敬斯,方便说话么,我有个事情想找你帮忙。】
温敬斯:【你说。】
江佩矜:【你姐夫不打算再回多伦多了,我怀疑跟他喜欢的那个人有关系,他们可能已经重新联系了,这几天我总想着这件事情、睡都睡不着,现在只能找你帮忙了。】
温敬斯看着江佩矜的这段话,眸色沉沉,半分钟后才问:【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江佩矜:【我想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肯定就在北城。】
温敬斯的手捏紧了手机:【查到她之后呢?】
江佩矜:【……】
温敬斯:【你是想成全他们,还是想像当年一样拆散他们?】
江佩矜:【我也不知道。】
温敬斯:【那你先好好想想。】
——
第二天是周六。
祝璞玉宿醉醒来,已经九点半了,头疼得快炸了。
她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又摸了摸脸和头发。
妆卸过了。
头洗过了。
衣服换过了。
昨天晚上……谁送她回来的?
祝璞玉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但记忆只停在了江岸会所。
隐约记得她好像吐在了利辛的身上来着,后面就断片了。
可能是wendy送她回来的吧。
祝璞玉点了个外卖,换了一套运动服去卫生间洗漱好了,外卖也到了。
祝璞玉在餐厅吃外卖的时候,接到了wendy的电话。
wendy:“祝总监,你今天好点了么?”
祝璞玉:“好多了,昨天晚上谢谢你啊。”
wendy:“还是利工想起来打电话通知温总的,我当时也……”
“等等。”祝璞玉放下手里的咖啡,眉心突突地跳着,“昨天晚上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这问题把wendy也问懵了:“昨晚你喝多了,我想叫司机送你,利工觉得不安全,所以就让我给温总打了电话。”
祝璞玉:“……行,我知道了。”
合着刚刚她跟wendy一直都是鸡同鸭讲,“我没事儿,先这样,你忙。”
挂了电话之后,祝璞玉拿起筷子往嘴里送了个煎饺,大脑开始飞速运作。
温敬斯把她送回来的。
也就是说,温敬斯还给她洗了澡,卸了妆,换了衣服。
按温敬斯那精明的作风,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势必是要留下来跟她要个“回报”的。
结果他跟海螺姑娘似的挥一挥衣袖就走了。
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祝璞玉马上就想到了医院的黎蕤——说不定是他的好妹妹临时有什么事儿呢。
毕竟之前床上到一半都能走。
祝璞玉索性不想了,继续吃饭。
一份煎饺吃完,祝璞玉又收到了利辛的微信。
利辛:【你老公没有误会你吧?】
祝璞玉:【?】
利辛:【……】
祝璞玉:【他误会我什么?】
利辛:【没误会就行。】
祝璞玉:【你把话说清楚,怎么就误会了?】
利辛:【我昨天扶你去吐的半路上你吐我身上了,我后来把衬衫脱了,你老公来的时候咱俩都在洗手间。】
祝璞玉看着这段话,脑子里瞬间出现了画面。
孤男寡女在会所的洗手间,女的烂醉,男的还裸着上半身……
是个人看了都要误会,更何况是温敬斯。
祝璞玉:【后来呢?】
利辛:【我跟他解释过了,他跟我说了谢谢就把你带走了。】
祝璞玉:【那我干嘛了?】
利辛:【没干嘛,就是撒酒疯不让他抱。】
祝璞玉揉上了眉心。
完全没印象。
利辛:【你以后还是少喝点吧,太吓人了。】
祝璞玉跟利辛聊完天,再次回到了卧室。
她打开衣柜,看到里面多了几件挂起来的衣服,眼皮再次一跳。
祝璞玉伸手进去,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丝绒袋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祝璞玉打开袋子,从里头取出了镯子,拿在手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