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马上就反应过来温敬斯的“还债”指的什么了——
娇媚一笑,手指抓上他的领口,“温总打着签协议的名义去机场接我,就是为了把我拐回来跟我来这一出啊?”
——
祝璞玉又饿又累。
这几天在海市为了跟踪利辛,她牺牲了不少睡眠时间,一直没休息好。
赶飞机也很累。
结果下飞机连口饭都没吃,就被温敬斯这禽兽拐来。
祝璞玉洗完澡穿着浴袍出来。
饥饿感驱使着她下了楼。
没想到,温敬斯也在楼下。
他刚洗过澡,穿着深蓝色的睡衣,头发还没干。
看到祝璞玉之后,温敬斯似乎有些讶异。
祝璞玉:“饿了,下来找点儿吃的。”
温敬斯:“厨房冰箱有食材,我和你一样。”
祝璞玉:“……”
温敬斯:“你母亲的其它东西,我的人还在找。”
祝璞玉:“好的呢,温总,请问你想吃什么?”
——
祝璞玉十九岁那年就被丢出国外了,最艰难的时候生活费紧巴巴的,她就是在那个阶段被迫学会做饭的。
谈不上厨艺高超,但填饱肚子足够了。
温敬斯家里刚好有面包,她顺手组装了两个三明治,倒了两杯牛奶。
温敬斯坐下来打量了一眼这搭配,淡淡地问:“早饭?”
祝璞玉哪里会听不出来他在讽刺,便插科打诨撒娇:“有得吃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祝璞玉猛地想起了什么事情。
温敬斯看到她拿出手机摆弄了一番,又听见她问:“这边具体门牌号是多少?”
温敬斯:“你没吃饱?”
祝璞玉:“我叫个避孕药。”
温敬斯:“……”
外卖是温敬斯拿过来的。
祝璞玉看过说明书之后,便抠了两颗吞了下去。
温敬斯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目光渐渐变得深沉:“经常吃?”
祝璞玉放下杯子的动作短暂僵了一秒,脑子里忽然闪过了某些场景。
有些事情就算过去八年,回想起来仍然会心口发紧。
那次的意外,几乎让她失去了一切。
亲人,家庭,以及……廖裕锦。
祝璞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是啊,经常吃。”
她走到他面前,手指轻轻在他胸肌上画圈,“怎么,老公你吃醋呀?”
温敬斯抓住她的手腕,目光森冷地看着她。
祝璞玉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温敬斯是爱上她了。
无非就是男人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
温敬斯松开祝璞玉的手,和她拉开距离。
“晚上睡一楼客房,明早七点起,我不喜欢等人。”
——
祝璞玉定了八个闹钟,总算是没有起晚。
她刚关掉闹钟从床上坐起来,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温敬斯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床边,将手里的几个购物袋扔到她脚边。
一句话都没留,转身就走。
关门的时候动静还不小。
祝璞玉翻了个白眼,低头从袋子里拿出了衣服。
温敬斯虽然脾气不好、阴晴不定,但挑衣服的眼光还真不错,乳白色的真丝v领衬衫,正好也是她平时经常穿的款。
祝璞玉嗤笑了一声,男人真有意思,自己明明也不是什么干净货色,还期待着自己碰的女人个个冰清玉洁。
祝璞玉收拾好走到客厅,刚好看到温敬斯的助理沈继来送早餐。
温敬斯回头看了一眼祝璞玉,“拿了来餐厅。”
然后他就就先走了。
祝璞玉走到助理面前,在他震惊的目光之下接过了早餐,“辛苦啦。”
沈继:“……您太客气了。”
沈继从别墅出来上车之后还是一脸震惊。
温敬斯别墅里那个人是祝家的大女儿。
可他不是在跟祝星盈暧昧么?
温总……玩这么花啊?
——
吃饭的时候,祝璞玉问:“我们一会儿直接民政局么?”
温敬斯:“我以为你不打算和我说话了。”
祝璞玉笑了:“温总一向喜欢倒打一耙么,明明是你莫名其妙不理人家。”
温敬斯:“你觉得是莫名其妙。”
祝璞玉:“不然呢?”
她喝了一口拿铁,“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现在才生气,不是莫名其妙是什么?”
温敬斯呵了一声,讽刺意味十足。
祝璞玉:“温总还真是又当又立。”
温敬斯冷冷地动了动嘴唇:“你也一样。”
又当又立。
一顿早餐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沈继看到祝璞玉跟着温敬斯一起上车,表情很微妙。
这时,又听见温敬斯吩咐:“去民政局。”
沈继直接裂开。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