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猜到这些话本子都是陛下让人送给姑娘的,陛下待姑娘总是格外的纵容。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冷风,带着几分凌冽的气息,一看就不是外面的风吹进来的。
像是有人……
谢燕犹如远山的眉轻轻蹙了蹙,义父府里一向戒备深严,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进来,她轻喝一声:“谁?”
翠儿面露惊慌,总不会是有采花贼进了骁骑大将军府吧,那可如何是好。翠儿正想扯开嗓子大喊,却在看到来人如玉似画的容貌忽然失了声音,她径直跪下向来人见礼:“奴婢参见陛下。”
她怎么也没想到来人会是陛下。
谢燕眸子闪过一丝错愕,却不是很意外,骁骑大将军府里里外外有这么多暗卫,普天之下,谁能悄无声息的进来,她有些无奈的问:“表哥是翻墙进来的?”
一国之君,竟然翻墙进姑娘家的闺阁,要是让御史大夫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弹劾折子被送到御书房。
帝王脸色却是连变都没变一下,他姿态尊贵的抚了抚袖,颔首道:“按照宫里的规矩,帝后大婚之前朕跟表妹是不能相见的。”
言外之意便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见她了。
月上梢头,气氛是难得的缱绻旖旎,谢燕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她弯弯如水的眸子与帝王对视着,此时无声胜有声[1]。
翠儿看了眼陛下,又看了眼自家姑娘,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屋外的青竹跟青兰早就知道陛下来了,她们两眼看着前方,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翠儿同样如此,只是她会偷偷听一下里面的动静。
而萧忱最先打破室内略显僵硬的气氛,他那双深情深邃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了挑,气定神闲的在太师椅上坐下来:“表妹不请朕喝一杯茶?”
“表哥想喝什么茶?”谢燕微微垂了垂眸,姿态清婉,问。
萧忱唇角微微上扬,笑了笑:“只要是表妹倒的,朕都喜欢。”
他那柔和的语气就跟逗弄小猫儿似的,谢燕脸色微微红了红,看起来愈发动人,她手如柔夷,将桌上的金玉羹一分为二,其中一羹递给帝王:“那表哥尝尝这道金玉羹吧,是今天晚上的夜宵。”
帝王也不跟她客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金玉羹接过来的同时还轻轻的剐蹭了一下小姑娘柔软细腻的掌心,惹得小姑娘嗔了他一眼。
相比较小姑娘在他面前的拘谨,萧忱更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耍性子,年轻帝王浅抿了一口手中的金玉羹,慵懒笑道:“数日不见,表妹可想朕了?”
内室中的温度节节攀升,谢燕端着金玉羹的手轻轻颤了一下,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少女觉得手中的金玉羹就跟烫手山芋似的,她双眸盈盈似秋水,嗓音有些温吞,开了口:“有些想。”
这下轮到帝王捏着金玉盏的手顿了一下,萧忱喉结滚动,一双桃花眼盈满了笑意:“朕还以为表妹会口是心非,说自己不想呢。”
就在小姑娘脸色羞红,似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时候,萧忱眉目如画,唇角噙着笑意,一字一顿道:“朕也很想表妹。”
在烛光的映衬下,帝王的眉目显得很是认真,谢燕的心口有几分滚烫,她掩饰般的喝了几口羹汤,想到帝王是翻墙进来的,她神经又有几分紧张:“时候也不早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要是被世人知道他半夜翻墙闯入姑娘家的闺阁,连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萧忱举止慵懒随意,姿态从容淡定,他站起了身,俊逸挺拔的身躯将她环在怀里,沙哑好听的声音只有两人可以听见:“那表妹亲朕一下,朕就离开,如何?”
他怎么这么霸道……
谢燕脸色倏然一红,姣好的面容跟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蕊一样,灿如春华,似是在引君采撷。
小姑娘脸皮薄,有点不太愿意亲,而帝王行事向来强势,他笑意吟吟的瞅着眼前的小姑娘,大有一副“她要是不愿亲,他就不走了”的架势,年轻帝王与清婉动人的少女就这么无声的对峙着。
夜色微深,秋风凉爽。
良久,还是谢燕忍不住先败下阵来,她本就帝王距离近,想亲帝王只需要踮起脚尖就好,但见少女踮起自己的脚尖,飞快的在帝王薄唇上印下一吻,轻柔的跟一阵风刮过一样,她轻着声音问:“表哥,可以了吗?”
“好像还不太可以。”萧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在谢燕不解的目光中将她揽在自己怀里,手掌摩挲着她的下颔,薄薄的唇瓣慢慢落下去。
若说方才那一吻是春日里缓缓的春风,那这一个吻便如同冬日里凌冽的冬风,萧忱寸步不让,汲取小姑娘唇齿之间的芬芳。
谢燕被吻的迷迷糊糊,能闻到帝王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吻的越久,谢燕就越站不稳,萧忱一只手搭在她纤细的腰间,扶住她的身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年轻帝王才大发慈悲的放开了怀里的少女,谢燕轻轻喘着气,眸子里含了一层水雾。
等到少女脸色恢复了正常,萧忱才准备离开,他指腹轻轻摩挲着谢燕犹如凝脂的脸颊:“钦天监跟礼部已经拟好了几个好日子,若无意外,大婚应该在十一月。”
那便是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