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袜，这审美应该不是随了她爹。
“音音，你要穿这条裙子去学校？”曲瑶问。
周音音点头，笑着站起来在原地转圈，让裙子像花瓣一片展开：“妈妈，你看我漂亮吗？”
比起周也齐，曲瑶对女儿较为严厉一些。
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指望周也齐臭骂他自己的闺女，那比登天还难。
对于周音音的各种小任性，要是以前的曲瑶会直接指出她的错误，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甚至会严肃地要求她立刻换掉裙子。
经过这些年的磨合，曲瑶懂得一个道理，养育孩子得有耐心。
“漂亮是漂亮，可是音音会冷。”
“我不怕冷，我身强体壮，我是女汉子，我一点儿都不冷。”
女汉子可不是这样用的.......
跟小孩讲道理没用，曲瑶深知这一点，让周音音自己出去感受外面的天气她就明白了。
“行吧，你一会儿穿裙子去院子里走走，你自己感受一下外面冷不冷。”
“不冷的，我什么都知道。”
周音音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实践，对着曲瑶不停摆手否认了会冷这一事实。
“穿好衣服就下来吃饭。”
“好的，妈妈。”
曲瑶回到餐厅，周少爷坐在餐厅里吃早餐，他穿着白色衬衫、马甲和西裤，领结没来得及系上，和西服外套一起挂在椅子靠背上，他衬衣胸前的纽扣大大咧咧敞开着。
曲瑶见状，上前帮他系胸口的扣子。
周也齐冲曲瑶笑了笑，揉捏曲瑶的小手亲了一下。
“早啊，老婆。”
“早。”
两人虽然睡同一被窝，醒却不是一起醒的，曲瑶起床时周少爷还在睡觉，现在是他们早晨的第一次遇见。
“你女儿又开始作妖了。”曲瑶说。
周也齐吃着煎蛋，茫然抬眸：“怎么了？”
“一会儿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说曹操，曹操到。
周音音穿着艾莎公主裙蹦蹦跳跳十分臭美地走进餐厅，见到她亲爱的英俊的爸爸，她先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小跑过来亲了亲周也齐的脸。
“爸爸，我今天漂亮吗？”
周也齐手上的叉子定在半空，上下打量了女儿的装扮，微微挑眉：“蛮好看的，音音要穿这条裙子出门？”
周音音用力点头：“我今天突发奇想，突然很想穿这条裙子，你看看艾莎，艾莎不也穿这件裙子走在雪地里吗？”
周也齐轻笑，觉得女儿的话很有道理，留意到曲瑶严肃的目光，周也齐轻咳一声收敛笑意。
“艾莎跟你可不一样。”周也齐说。
周音音皱眉：“一样，我们都是公主。”
“你没发现艾莎的眼睛特别大？不像是个真人？”
“我知道啊，她是动画片里的公主，我是真人公主。”
“她感觉不到冷。”
“她感觉得到！爸爸！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
周也齐无奈，单手抱起小音音，带她离开餐厅走出别墅大门。
房子外面没有暖气，冷风吹弯院子里的一棵红枫树，周音音在周也齐怀里瑟瑟发抖。
她的手臂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还是嘴硬说一点都不冷。
周也齐觉得有意思，认为周音音这口是心非的毛病是得到了曲瑶的真传。
“真的不冷么？”周也齐再问一遍。
周音音固执摇头：“我一点都不冷，爸爸。”
“真的？”
小家伙一个劲点头。
周也齐不愿意勉强周音音做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当即应允她可以穿裙子去学校。
“但是爸爸有一个条件。”
“你说吧。”
周音音挂在爸爸的脖子上，她回答得很干脆。
“带一件厚实的外套出门，如果冷了自己拿外套出来穿。”
“耶！”取得阶段性的胜利，周音音眉眼弯弯，她从周也齐身上下来，搓着手臂跑进别墅，跑到曲瑶面前宣布自己的胜利：“妈妈，爸爸答应我了哦。”
曲瑶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周也齐，无奈摇了摇头，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周也齐对周音音向来纵容，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
“音音说冷了会穿外套。”周也齐坐到曲瑶旁边，偏头给周音音使眼色：“对吧，音音。”
周音音重重点头：“我穿外套！”
曲瑶扫了父女俩一眼，捡起学术期刊继续喝咖啡。
于是，周音音如愿以偿穿美美裙去学校，也如愿以偿冷了一上午。
学校虽有空调，但温度调得不高，整体还是冷的，周音音受不住冻，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老老实实穿上外套，可是她的脚脖子还是冷。
中午下课铃声响，所有小朋友都背书包跑去屋外。
周音音吸着流清鼻涕的鼻子，穿着外套背书包出门。
学校外面没有空调，周音音虽然穿着外套，还是觉得有点冷。
有小朋友和周音音打招呼跟她说再见，周音音强颜欢笑跟他们道别。
跺了跺冰冷的脚，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