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惶惶不安又意乱情迷。
看看外面的天光,天色早已大亮。
曲瑶身体的力气都被那人抽干,此时酸软得不像话,可她还是没有一点困意,脑子仍处于亢奋的状态。
该做点什么才好?
去买早餐吗?
还是直接回学校吗?
曲瑶很快否定回学校的想法。
她好不容易勾搭上他,总要刷足了好感。
曲瑶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一旦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到,就像当初她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每天强逼自己刷题到深夜那样。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曲瑶慢慢穿上衣服。
在下床穿鞋的时候,她看到床角被随意扔弃的避孕套,脸颊莫名一阵燥热。
强制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曲瑶出了酒店,沿街步行四百米,在一家包子店铺里买了两人份的早点。
沿路返回酒店,曲瑶刷卡进门。
之前一直待在房间里,她察觉不到空气里的气味,现在一进到房间,她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汗味和霉味交融掺杂,勾出一丝丝一缕缕暧昧的味道来。
曲瑶吃一份煎饺又喝了一杯豆浆,而后靠近床沿,静静打量床上沉睡的男生。
周也齐睡得很沉,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与昨夜猛烈的他截然相反。
他鼻子很高,鼻翼上的黑痣很有个性,使得他本就沟壑分明的脸愈发蛊惑人心。
“周也齐,先起来吃早餐。”曲瑶低声道。
男生似没听到,身体一动不动。
“先吃早餐再睡,不然对胃不好。”
似觉得曲瑶聒噪,男生眉头微蹙,仍然不肯睁开眼。
“再不起来,早餐都凉了,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某位爷终于赏脸似的睁开了眼,然后面无表情盯着曲瑶的脸。
曲瑶脸色很白,她皮肤本身就白,加上昨夜一夜未睡,今早又吹着冷风去买早餐,脸色更是惨淡苍白惹人疼。
周也齐被人打扰睡眠,本来心里有一团火,现在见到曲瑶这张温婉凄美的脸,火气顿时熄灭,而另一种邪火犹如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窜上来。
喉结滚了滚,周也齐撩弄曲瑶的长发,意味深长道:“上来。”
曲瑶:“.....”
她都怕了,怕他了。
害怕到身体都跟着颤抖。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曲瑶拒绝。
她是真的不舒服,对那事儿也没了兴味。
周也齐顿了一下,最终放开曲瑶沉甸甸的长发,兴趣缺缺道:“这就受不了了?真没意思。”
她这是被鄙夷嘲讽了?
曲瑶咬了咬唇,反唇相讥道:“也得我高兴才行,不然凭什么?”
周也齐目光像蛇一样游移在曲瑶身上,仿佛要洞悉她的内心,空气静默片刻,他轻笑了一声:“委屈了?”
曲瑶:“......”
她心里是有一点不是滋味。
她为她一夜不眠不休叫屈,为她给他买早餐还落不到好叫屈。
显然,曲瑶清水眼里的潮湿气出卖了她。
周也齐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脑袋,随即翻了身闷头睡觉。
“没胃口,不用叫我。”他说。
曲瑶没说什么,只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
其实,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沉沉的阴郁之气,不难猜到他应该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不然他昨晚不会喝醉,更不会轻易跟她上床。
从帆布包里掏出纸和笔,曲瑶在上面落下字迹。
曲瑶
电话号13********
附:可以下次再见吗?
将便签纸放在早餐袋上,曲瑶收拾包里的东西,带上房门静悄悄离开。
——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曲瑶都没有等到那个男生的电话。
几次她从梦中惊醒,在半夜时分反省自己,忍不住又为那场冲动的性/事感到懊悔与自我厌恶。
也许是她错了。
得到一个男生后,并不意味着她能够堂而皇之闯进他的生活,要不然这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一夜情”的存在?
也许在他心里,她和小姐没什么区别,毕竟送上门的东西都掉价,从人性的角度去深度揣测,也许他当时一面和她云雨,一边觉得她恶心、廉价、不知廉耻也未可知。
曲瑶辗转难眠了几日后,便强迫自己停止了这种内耗。
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人只有真正撞到了南墙,才知道前方的路途是死胡同还是康庄大道,所幸她所付出的代价不算高,毕竟那个男生长相和身材那么出众,谁睡谁还说不定。
当是一种体验吧,一次200块钱的初体验,曲瑶这样告诉自己。
之后一个星期,曲瑶照常每日上课学习,有空余时间便去兼职。
直到某日傍晚,江海市一所大专院校有一个女大学生跳楼,经目击者深扒,那名女大学生跳楼时怀孕三月,跳楼后当场死亡,一尸两命,该事件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许雅静在宿舍里和一个舍友聊着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