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勉强肯定。
在卫央的先生面前,她做什么都能得到鼓励。
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
这实在是让这位新入宫嫁进婆家的小妃子深感水深火热,心力交瘁。
深夜,瘫坐于床榻,宫女惜绿为她捏腿捶肩,然后打趣道:“娘娘这模样倒像是赴京赶考的那些个秀才儿,这头跑那头跑的。”
“太后把长公主的先生给娘娘,真是把娘娘也当作心头肉对待啊。”
“太后甚至还令长公主相教,恩遇如此不薄,本宫真不知如何作谢。”
“娘娘不必忧心,正月过年的宴上挣得口气便是对太后最大的答谢。对了,长公主初次见娘娘时还十分冷淡,娘娘去蕊珠宫可曾受气?”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沈淑昭在心里默道。
她没有说出来。
只是躺在床上,仿佛经历了百般磨难后,以真切沧桑的口吻说:
“过来,本宫如实断言一件事。”
惜绿忙凑过耳朵去,只听见沈妃娘娘虚弱无力道:
“长公主这般性子的人,是不会结交到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