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江影答应的十分痛快,正当宋舒月以为此事顺理成章的时候,他继续道,“但是要在我体内毒素缓解之后。而且在那之前,你不得离开府门半步。”
这不是纯纯的非法囚禁吗。
“要不打个商量?我把东西压在这里,人走行不行?”
“不行。”江影拒绝的十分干脆。
宋舒月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但是她好像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给我备点晚饭,我饿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一时半刻走不了,不如就在这里安心待着。
江影还不算太没良心,没有太亏待宋舒月。
宋舒月被安置在离书房并不算远的厢房里,宋舒月刚刚坐稳,把身上带的那些算命的东西放到一边,成排侍女们便端着各色美食进门了。
偌大的圆桌前,宋舒月刚刚坐下,桌面上摆满了各色美食,她没有多犹豫,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吃吃饱喝足之后,侍女将剩下的餐食都撤了,还十分贴心的替她上了一壶刮油的普洱茶。
宋舒月坐在桌前喝着茶,想起自己这一天的惊心遭遇,自己都觉得一团乱麻。
她估计是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这一天内竟然会做出如此多的蠢事
。
宋舒月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从见到欢喜开始,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了。
她脑海里堆砌的一切信任和过往似乎都被推翻,过去发生的一切都变得无限模糊,宋舒月甚至开始怀疑过往那些记忆的真实性。
她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做出这种荒谬的决定。
不过现在这样的结果也不错,最起码她能安静的待两天,等她把一切事情都理清楚之后,回去正好算总账。
宋舒月起身,打开厢房门,门口直挺挺的站着两个黑衣人,脸上没什么神色,目视前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二位大哥,方不方便帮我跟家里传个口信?我怕他们担心我。”
“不方便。”二位大哥并不想搭理宋舒月,一把剑横在她面前,宋舒月弱唧唧的退了回去。
别太荒谬吧。
关着她也就算了,怎么连报信都不准?
宋舒月退回房内,紧接着门便被无情的关上,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片刻,最后放弃挣扎躺在了床上。
窗外的天色渐暗,窗外刚刚响过戌时的梆子,这个时辰,她本来应该已经在她落雪楼的床上躺着了,或者坐在案桌前读书。
最起码不是坐在这种地方
连门都出不了。
府里应该要担心死了。
宋舒月有些颓丧,她不应该这么没轻没重的。
此刻的王府里已经闹成了一锅粥。
陆承言尚在禁卫司没有回来,原本在茶楼和宋舒月分开,青栀以为她就是去散散心,便没有跟着一起,没想到人说丢就丢了!
眼看时辰都已经过了戌时二刻,平常王妃从来不会这么晚都不回来的。
“怎么办?王妃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青栀都快急哭了,发动了府里的人出去找。
“你别着急,先通报王爷,然后好好想想,你最后是在哪里和王妃分开的,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要去哪里?”
苏荷稳住心神,拉着青栀问道。
“没有,王妃什么都没说。”青栀眼泪汪汪的,“我和王妃是在茶馆外面分开的,王妃想要自己转转,我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便没有跟上……我应该跟上王妃的。”
青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荷拿着帕子替她擦了擦。
“王妃怎么会去茶馆,是为了见什么人吗?”
这两日王妃为着禁卫司的案子头疼,应当没有闲情逸致去茶馆品茶才是。
青栀有些心虚的垂了垂眸。
王妃不让她说出去的。
“都什
么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苏荷有些气恼,语气也严厉了几分,“还不赶快说出真相!”
“是、是……是欢喜。”
青栀的声音低了几分。
“欢喜?”苏荷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才勉强响起一张模糊的脸,“林夕菱的那个贴身侍婢?”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叫欢喜的不是刚从大理寺放出来吗?
还是王妃开的金口。
欢喜一个弱女子,身无长物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把王妃绑走?
不等欢喜再开口,苏荷连忙又问道。
“她到底和王妃说了什么?!”
苏荷急的不行,恨青栀不争气,又不能真的朝她发脾气,只能先派人去禁卫司通报陆承言。
“我、我不知道……”
青栀弱弱的开口。
她是真的不知道。
“王妃从茶馆出来之后,心情不太好,王妃想要散散心,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没跟着她?”苏荷有些头疼的开口,“你真是乱弹琴。”
青栀低下了头,她也不想的嘛,谁能想到王妃会有危险啊。
偌大的皇城,天子脚下,竟然会有人贩子不成?!
“苏荷姐姐,王妃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