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焦灼,这样下去,迟早被耗尽的则是他们那一方。
在逐渐被耗尽之前,他连忙
吹哨示意撤退。
“吁!”
哨音落,果然那伙人已要留后手撤退。
“既然来了,哪有逃的道理?”
戚未央沉着的眸子锁定在那个茶摊小二身上,紧跟着一柄长剑破空而去,自小二身下穿过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口吐血沫说不出话的男人,戚未央眸里的神色依旧冰冷,上前踩住他的胸口将长剑一把拔出。
鲜血四溅,那人挣扎着吼道:“狗,皇帝。”
话音落地那人便双腿一伸,两眼圆瞪着看向戚未央,死不瞑目。
戚未央淡淡的蹲下身,拿起茶摊小二的衣摆将长剑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把丢给宋淞。
“收好。”
宋淞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回不过神来,直到脚下的长剑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才浑身激灵了一下。
他,莫不是看错了?
先前那柔弱的戚府小姐,竟有如此凛冽的杀意与功法?
短暂的惊愕过后,他才后知后觉。
真不愧乃靖国公府的嫡女,父辈皆是武将出身,她也如此不甘落后。
不仅医术了得,这功法也是出神入化。
戚未央无视了宋淞眼中的敬佩与探究,脑中不断盘旋着茶摊小二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来者,竟然是前朝余孽吗?
思及此,戚未央踱步到一身玄色仿若不沾血迹的夜云肆身前。
戚未央迎上他氤氲着幽光的墨眸,沉声问道:“你这趟出来,是替皇帝铲除异己?”
先前他一直不曾述说,竟是因为如此?
戚未央眼里不由染上探究之意。
“并非如此。”
周围顿起一阵凛冽寒风,萧瑟的风中传荡着一股浓稠的血
腥味。
夜云肆似也陷入沉吟,狭长的丹凤眼中墨黑瞳仁似占据更甚。
得知夜云肆并非有意骗她,戚未央的神色稍霁,心中却还是有些愠怒。
若非他一直不愿开口告知她去向,也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分明这一茬夜云肆也不曾知晓,就算能躲过此劫,恐怕也会身受重伤。
仿佛看出戚未央心中所想,夜云肆才终于掀起唇瓣,淡漠的声色幽幽传来。
“皇帝需要鸩,而炼成鸩的最后一步,便在此处。”
鸩?
此乃何物?
戚未央眉目仍是探究之色,皇帝为何会需要此物?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夜云肆目光挪至一侧,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丢给宋淞道:“自己上药,其余的给他们灌下去。”
等到侍卫们全都悠悠转醒,才继续上马车赶路。
马车内。
“……”
氛围仍陷在先前的沉寂之中。
戚未央不开口,等候夜云肆主动提及。
半晌,他才似慵懒抬起眼皮,眼底的猩红已然消散。
“还记得,先前你采得的那朵八瓣莲吗?”
阳山的八瓣莲?
戚未央不做犹豫,直接点头。
“晋元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似在自言自语,目光从未落至戚未央身上半分。
“鸩的药性极强,服下便有奇效,不仅容颜焕新,甚至是整个身躯都能重返巅峰。”
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夜云肆如此阐明清楚。
这鸠,竟有如此功效。
难怪圣上一心想要取得。
戚未央对此内心消化了片刻,眼底带着讶异,偏着头看向眼前之人。
“你为何,不问我方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