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摇头轻笑,叹口气:“持矢皇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生是楚人,死为楚魂,怎么能背叛自己的国家?”
“咦?这可奇怪了,你不是说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就算我是,也不是从西夏的石头里蹦出来的。”
陈长安挑眉,向身后伸手。
老马拿出笼子,笼子里面是一只雏鹰:“喂,持矢,任何这个苍鹰吗?”
“图路南!”
持矢面色微变,咬牙说道。
这时候,他身后出现一个人,低低的对他耳语的一番。
持矢只能点点头,挑眉说道:“陈长安,我们是朋友,没必要在战场上弄得你死我活……把苍鹰的主人交给我,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你们可以走出大漠!”
“走出大漠?啧啧,你看我们想安然无恙的回去?”陈长安摇头说道。
“那你说还要怎么样?”
“我要的很简单。”陈长安耸肩说道,“你们西夏不许有自己的军队,纳入大楚,封王,让我们大楚的人进入西夏,教你们安稳的生活。”
“如果你答应,签署文书,我同意,如果不答应……那没办法,我晚上就和苍鹰的主人洞房。”
“陈长安!”持矢大怒。
“尼卒哩,孛额哩没讹哩!”
持矢的身后,是一群被怒火点燃的西夏人。
西夏人的脸上满是怒容,那愤怒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周遭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陈长安,那目光中蕴含的恨意,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这可恶的家伙,竟敢这般亵渎银珠卓玛!”
一个西夏人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声音在呼啸的风沙中依旧清晰可闻。
银珠卓玛,对于这些西夏人来说,是无比神圣的存在。
在西夏人的部落中,她的画像被放置在最尊贵的位置,接受着族人日复一日、虔诚的朝拜。
她的一言一行,都被视为上天的旨意,是他们在这片艰苦土地上生活的指引。
每一个西夏人都坚信,银珠卓玛拥有着庇佑他们的力量,无论是面对干旱、饥荒,还是外敌的侵扰,只要心中有银珠卓玛,他们就有战胜一切的勇气。
可如今,陈长安的言行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他们心中最神圣的地方。
这让西夏人如何能忍?
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也此起彼伏,其中对陈长安娘亲的问候,更是饱含着他们此刻难以抑制的愤怒。
“这仇,我们记下了!他别想就这么轻易地离开!”
持矢一字一顿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复仇决心。
“那就是没什么好谈的喽?”
陈长安自然知道西夏人愤怒,见他们几乎不受控的向前方冲来,陈长安挥手,让冯刚放出一枪。
啪!
枪声呼啸,直接打在了地上!
“轰!”
一声巨响骤然炸裂,好似一颗愤怒的星辰在耳边轰然崩塌。
刹那间,地动山摇,强烈的震感以爆炸中心为原点,如汹涌的海啸,向四周疯狂奔袭。
坚硬的大地不堪重负,剧烈颤抖,一道道裂痕如狰狞的蛛网迅速蔓延。
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无数尖锐的钢针直刺耳膜,那股冲击力能将人的灵魂都震得发颤。
滚滚浓烟裹挟着炽热的气浪,如一条暴怒的黑色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周围的一切。
火光在浓烟中肆虐跳跃,橙红的焰舌贪婪地舔舐着天空,将原本湛蓝的苍穹染成了一片诡异的血红。
西夏人大惊失色!
这孙子,居然先一步在地下埋藏了炸药!
“持矢,我跟你做场交易!”
陈长安指着身后:“苍鹰的主人跟我在一起,我保证她吃的好,穿得暖,但同样的,你也要保证将我们受伤的军士,交给给楚国!”
“我们两国是不死不休的仇恨,我要穿越流沙,攻打瀚海!”
“成,你们西夏称臣;不成,我死!”
“持矢,咱们再会!”
陈长安调转马头,当即走进流沙。
持矢还想阻拦,但这里早有莽少年,拿着枪威胁他们!
“持矢,奉陈大人的命令,你们最好后退!”
“陈大人不忍心看你们惨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一会儿等我们的人走完,等待你们的就是万马齐喑的下场!”
“地下的火药不认识什么皇子,你明白吗!”
持矢咬牙,他有些惧怕楚国的这些兵器,只能咬牙挥手。
“退,退,退!”
……
陈长安缀在队伍的最后,不多时,冯刚赶了过来。
看到陈长安,他咧嘴一笑:“陈大人,持矢被我们吓到了,没有跟上来。”
“其实他不知道,我们的火药没有地方补充,现在每个人就是三发子弹,哪里能埋得起。”
陈长安喟然一叹,摇摇头。
颜倾也真是的,只让人过来了,没有给他们带来给养,说起来多少有些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