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的天陈长安是绝对不会野浴的,早有人为陈长安准备了洗澡水。
陈长安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得不说,进入沙漠都过去了大半个月,经历几次血战,身上早就脏的要死,洗洗澡还是不错的。
陈长安进入临时搭建的浴桶,浑身舒服的泡在里面。
“少爷!”
老马的声音在门口传来,他呵呵嗤笑道:“后背能不能洗到?正好,我带个人过来给你洗洗!”
“不用谢我,我做了好事从不留名!”
“噗通!”
老马声音落下,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被推了进来。
身躯被绳索紧紧缠绕,那一道道绳索仿佛是狰狞的蛇,沿着她曼妙的曲线蜿蜒攀爬。
残暴的,勾勒出她那令人怜惜的身姿。
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旁,却丝毫未减她眼神中的锐利。
此刻,她恶狠狠地盯着陈长安,那目光犹如两把燃烧着怒火的利刃,仿佛要将眼前的陈长安千刀万剐。
紧咬着下唇,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陈长安大惊失色:“铁蛋儿!私自闯入男人的澡堂子,你想干什么?”
“哼,不要过来!我大楚男人铁骨铮铮,在你没有使用美人计的前提下,我不会就范!”
铁蛋儿都要气死了好吗!
那里是她想过来,是老马为了撮合他们在一起,故意将她绑来,铁蛋儿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你放心,我就算给一匹马,一头畜生,也绝不对给你!”
陈长安故作惶恐:“不是吧?铁蛋儿,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你怎么知道我壮硕如驴?”
铁蛋儿:“???”
陈长安哈哈大笑,铁蛋儿马上明白过来。
“无耻,无耻!”
看着铁蛋儿气急败坏,陈长安心里更是得意。
不是他无耻,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朝不保夕,肩负着三千多人的性命,陈长安感觉到很疲倦。
开开玩笑,又不是真的怎样。
“过来给我搓背?”陈长安挑眉说道。
“做梦。”
“还好,我试探你是不是故意跟我有身体接触,现在看,你过关了。”
陈长安挑眉笑道:“铁蛋儿,咱们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是打算跟我一起睡,还是跟我一起睡?”
银珠卓玛咬牙:“有区别吗?哼,陈长安,我绝不会被你玷污!”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跟你在一起我也害怕啊!”陈长安挑眉说道,“答应我一件让你为难的事情,我可以考虑我们一人一个床铺。”
“你……”
“你可考虑清楚,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跟你一起睡。”
银珠卓玛没有办法,只能咬牙说道:“好,你说,什么?只要不是龌龊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龌龊个狗屁龌龊。
陈长安打了一个哈欠:“像我这么英明神武,进入你们西夏肯定要受到欢迎的,能不能教我一种炽热的,大胆表现求偶,最好能展示我们大楚男儿的歌?”
“我有个愿望,就是在你们西夏,遍地都是我的女人!”
银珠卓玛都想骂娘!
还遍地都是你的女人,你以为你真的是驴马吗?
银珠卓玛刚想反唇相讥,却忽然间头脑清醒,诧异的看着陈长安:“你怎么知道我们西夏有这种歌?”
“还真有?”
她嘴角轻扬,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声音清脆又甜腻:“是,你们大楚男人,那可都是人中龙凤。
战场上奋勇杀敌,威风凛凛,谋略算计上更是滴水不漏。
随便一人站出来,都能让四方蛮夷闻风丧胆,英明神武之名,实至名归。”
那滔滔不绝的夸赞,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明眼人一听便知,这不过是她刻意奉承、极尽谄媚的拍马屁之词罢了。
“算你有点见识!”陈长安得意的点头。
“刚好,我这里有一首歌……陈大人,能不能给我解开手臂,我把马头琴拿来啊?”
陈长安得意洋洋,还能拒绝铁蛋儿的请求?
铁蛋儿被松绑,马头琴也拿了过来。
铁蛋儿素手轻弹,刹那间,激昂的乐音如汹涌的潮水般喷薄而出。
马头琴独特的音色,此时化作万马奔腾的嘶鸣声。
那是草原上骏马在广袤天地间肆意驰骋,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重重地敲击着大地,溅起尘土飞扬。
乐音时而高亢,似是骏马仰头长嘶,划破苍穹,将内心的豪情壮志尽情宣泄。
时而又快速转折,琴音如疾风骤雨,让人心弦紧绷,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战场,感受到勇士们奋勇杀敌的无畏。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铁蛋儿的声音滚滚出来。
“额咩病呐!额咩病哟!”
“额咩有沁伽之症啊,沁伽呐!”
“额就似那腌臜孬人哟,腌臜孬人!”
“沁伽!沁伽!沁伽!”
“咔咔咔!”
陈长安一脸懵逼:“这,这……这么难?”
“难吗?好像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