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哼了一声:“命重要。看出来你现在穷了。要是以前,一个镯子算什么?现在没钱买不起了,倒横眉竖眼起来。本公主现在地位尊崇,富甲天下,要什么镯子没有?赔你一百个都富裕。”
杨一钊瞪圆眼睛:“你是质疑我的挣钱能力?忘了我求婚时侯万人空巷只为看我一舞了?只要我一出山,家财万贯只不过探囊取物……”他说着便站了起来,一个飞腿便要亮相,可他左腿毕竟有伤,刚一用力,便一个不支倒在了床上,捂着腿痛得呲牙咧嘴。
小叶子刚刚虽然嘴上称快,但也只是玩笑,此刻见他逞强失败,立刻心急火燎追了上去,连声关怀,声音都发颤了:“怎么了?没事吧?让你乱动!什么也闲不住你!快让我看看!”
她刚凑上前,就被他一把搂住,压在身下,狠狠一吻:“这一下,是罚你嘴硬。”看着她气急败坏的神情,他又按住她乱动的手脚,再度吻上,不同上一次的惩罚性质,这一次,柔情似水:“……这一下,是爱你心软。”见她脸红,他一颗心猛地一跳,凑上前去,呼吸一时沉重,声音都变得低沉了许多:“你别乱动。不然……”
“老色狼,不要脸,受伤了还想三想四。”她捂住脸,又从指间偷偷瞧他。
他嘿嘿一笑:“……我伤的是腿,又不是……咳咳……”
小叶子一个枕头打在他脑袋上,嗔道:“还说。”
杨一钊叹了口气:“那你到底讲不讲理嘛……人家那么辛苦伺候你好几天了,总该意思意思吧……”
小叶子眼睛一转:“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
见杨一钊立时转喜,她微微一笑,在他鼻子上刮了一把:“可你别忘了,我可是大病初愈……你就算急,也不好这么急的啊?”
杨一钊立时捏住她手,朝着她的鼻子就轻轻回拧过去:“到底是谁急?我有说什么嘛?自己胡思乱想,反而倒打一耙。唉,也难怪你,我魅力这么强劲,被人念念不忘也是正常的。”
“呸!好好说话!”小叶子刚皱起脸,就被他长臂一展揽到怀里。杨一钊从容的调整了调整姿势,舒舒服服与小叶子并卧在床:“喏,今晚就老老实实的说话,满意了么?”
小叶子满意的点点头:“那,你继续说,当时你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昀汐告诉我,说如今我龙神之子的地位想赖也赖不掉。可造神之说已经被戳穿了啊,就算我想再保这个名号,怕是也保不住了吧?难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杨一钊点点头,一脸赞许:“你猜得很对。身为最近现场目击者,我平心而论说一句,真的很神奇。”他回忆道,“那时我跳下火场,满目尽是焦土烈焰,哪儿能找到你的影子?我睁大眼睛努力找,生怕漏下一点蛛丝马迹。可这火光实在太耀眼,找着找着,渐渐看不清楚前路,只觉得眼前越来越白,越来越模糊。幸好,当时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便循着你声音一步步摸着过去……”
他说的时候不经意扬手做了个手势,正好被小叶子看到他创上加创的手掌,心中甚是感动,便轻轻拢下他手握住,温柔的放在身前,心疼的摩挲起来。
杨一钊被她握住手,心中柔情荡漾,手掌一翻便反握住她手,继续道:“……当时我真的好害怕,你的声音时断时续,我好怕我走到半途还没找到你人,这声音便……大概人的思想是有吸引力的,当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你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却在这火场之中来回兜圈子,明明你就在周围,却又无能为力……”
“你哭了吗?”小叶子忽然笑着插话。
杨一钊一瞪眼:“我……”他脸一红,“我才不会哭呢。”
小叶子点点头,似乎看破了他的伪装:“嗯嗯,对,我夫君是大丈夫,怎么会哭呢?当然是临危不乱。这点点挫折,小意思啦。快说,你后来怎么找到我的?”
杨一钊被她调侃的笑了出来:“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我脚下的地面忽然起了变化,几声震动之后,竟凭空裂开一条三尺余宽的大缝。我措手不及,一下子便栽了下去。幸好我及时抓住边缘,这才不至坠得更深。否则那地缝深逾数丈,若滑下去,哪里还有命在?当时我悬在缝中,腿又用不上力,只能靠手扶着参差石壁,一点点慢慢向上攀援。就在这时,一股青色的烟尘忽然自脚下漫了上来,一下涌进我胸膛之中,呛得我狠狠咳嗽起来。”
“霎时间,烟尘越来越浓。慌忙中,我低头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自那黑漆漆的地缝深处,竟急速涌上一片青色的荧光,就像是自地狱之中来的勾魂使者,迅速向我直扑过来。它们来的实在太快快,还没等我反应,便把我的身体卷起,推着我冲出了那深渊。”
“我一路被它们裹带着,只觉得身下卧云,脚下乘风,飘飘然仿佛升了仙,又像是成了魂,竟无一点实在。神奇的是,我看不清它们,也挣不脱它们,但接触到它们的那一刻,我便知它们全无恶意。它们就像是有神智,有生命,就像一个老向导,带着我穿过重重火焰,来到了你的面前。”
“我一见你昏倒在地,忙一个箭步跳下那青云将你抱起。但当时火势尚猛,四顾无路,我偏偏又受了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