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但心里却一点也不孤独。” “我的病其实不能喝酒,但我身处这个位置,很多事又岂能我说了算?幸好每次我出去应酬,她都会给我备好解酒药。她会一直等着我,即使守一整夜,也要等我回来看着我吃下药,她才会放心休息。” “我身居高位,别人应酬与我,只会频繁劝饮,以为借酒可以达到他们的目的,哪儿管我身体好坏与否。在他们看来,我只是一个权力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只有阿婴真真正正的在乎我。她每天为我操劳,忧劳成疾,身子一天天的不好起来。你不知道,我见到她日渐消瘦,心里有多么难受。” “为了不让她担忧,每次当我应酬过后,都会偷偷避开所有人,去角落里把我喝掉的酒全部从身体里掏出来。能用内力逼的,我就用内力逼,逼不出来的,我就想办法催吐。小叶子,你能明白那种痛苦吗?那种天旋地转,浑不知身在何处的晕眩与绞痛,仿佛所有内脏都扭在一起,又好像全身骨骼都被拆散重组。可我想到回去以后她放心,即使再痛苦,我也会很开心。” “可是她终于还是病入膏肓,永远离开我了。我还做着我的帮主,还是继续应酬,继续喝酒。喝了酒,我就继续催吐。只有在催吐的时候,我才会感觉她没有离开我。只要我回到房间,她就会在原地等着我,会告诉我她很担心我,会告诉我她还在。” 小叶子看着他,心下五味翻腾,又是怜悯,又是感伤,又是自责,又是心酸。想不到这样一个神仙一样的男人,也曾受尽感情的折磨。她缓缓伸出手,有点想靠近他,想去抚摸他的脸,去安慰他——可想起李厘和杜鹃儿,想起他还是个有妇之夫,她最终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又把手收了回来,低声道:“你这样不好,伤自己身子。” 昀汐却并不在意她的触碰,反而因为她的安慰,脸现快慰欢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