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女儿了。”
范秋满眼恳求地看着沈宁苒。
沈宁苒思虑再三,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凝重了几分。
“好,我知道了。”
“你答应了?”
“嗯。”
范秋感激得热泪盈眶,“谢谢,谢谢之前的一切都是晚音的错,也是我们太宠她,管教无方的错,我现在真的是后悔都来不及。”
沈宁苒弯腰去扶范秋,宫远弘走过来,正好看到范秋跪在沈宁苒面前。
宫远弘怒上心头,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沈宁苒。
薄瑾御皱眉,一手扶住沈宁苒,一手攥住了宫远弘的手,沉声,“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问你们干什么,让一个长辈跪在你们面前,你们什么意思?”
宫远弘去扶范秋,范秋却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
不管宫砚书做的事情,他这个当父亲的知不知道,但终究是他的儿子怂恿她女儿,间接害死了他的丈夫,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言,怎么可能不恨。
宫远弘没有注意到范秋退后了一步的小动作,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是沈宁苒和薄瑾御在刁难范秋,范秋下跪估计是想求他们两个放过宫晚音,而他们两个不同意。
范秋看了眼沈宁苒,眼神示意了沈宁苒什么,转身往宫晚音的病房走去,没理宫远弘。
宫远弘有几分诧异,觉得范秋对他有敌意。
但想想也许是她太过于伤心的缘故,不再多想,宫远弘愤怒的视线盯着沈宁苒,“沈宁苒,你够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晚音,所以要让你舅妈跪下来求你吗?”
沈宁苒抿紧唇,她不知道宫远弘看似这么为他们着急,实际是不是真的。
在宫远弘面前,沈宁苒对范秋刚刚的话闭口不谈,也没说要不要放过宫晚音。
因为沈宁苒信不过他们一家,范秋拜托她的事情又得秘密查,她现在在宫远弘面前表现得越绝情,话越少越好。
“难为小舅舅这么为她们尽心尽力了。”
沈宁苒只说了那么一句,就打算和薄瑾御离开,宫远弘也上了火,“沈宁苒,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能再追究晚音,否则你都对不起我哥救你付出的这条命。”
“知道了,这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说过很多次,但你始终不愿意放过她们,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们母女还不够可怜吗?
现在想想,不管是你还是晚音,当初能退一步的话,现在完全不会是这番情景,晚音有错,你也有错,你也要好好反思你自己,而不是现在还想着不放过晚音。”
这话听着,宫远弘确实是爱护宫晚音的。
只是人是会伪装的,沈宁苒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你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还有事,先走了。”
“只是记在心里,而不是放过晚音,你怎么这么记仇?这么没良心。”
“若论良心,小舅舅有空还是多去管管你自己的儿子吧,现在有空在这里教育我,你要是早点去教育你的儿子,也许今天这件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沈宁苒的话大有深意,让宫远弘心中一突。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
沈宁苒不再多说,其实宫远弘的心里真的一点数都没有吗?
不可能的。
她能想到,宫远易能想到,他同样能想到。
就要看他会不会相信了。
沈宁苒和薄瑾御离开。
宫远弘还站在原地,刚刚宫晚音拽着宫砚书的衣领,说宫砚书害死了宫远易。
这话原本是无厘头的,所以宫远弘根本没有多信多想,只觉得是宫晚音因为太过于伤心,情绪崩溃,所以胡言乱语。
可现在沈宁苒又说,他若是早点教育好儿子,也许宫远易就不会丧命。
之前沈宁苒和宫远易都怀疑过是他们家是幕后主使,怂恿操纵她们闹矛盾,斗得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这事他没干过,宫砚书也说没干过,他当时还相信了他,可现在想想这些话,宫远弘的心情莫名不好。
宫砚书去处理后事了,看着宫远易那冰冷的尸体,他表情冷漠,心里默默道:大伯别怪我,要怪就怪沈宁苒和你自己的女儿,是她们害死了你。
站了许久,宫砚书离开,宫砚清站在外面玩着手机,见宫砚书出来,她站直身子,“现在宫晚音估计是猜到了你的怂恿,你想要怎么办?她估计之后还要乱说,被人听到查起来可不好。”
宫砚书丝毫不慌,“疯子的话如何相信?”
宫砚清挑了下眉。
宫砚书,“她若是继续满口胡话,疯人院挺适合她。”
宫砚清耸了下肩,“爸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若判定她真的是个疯子,需要送她去治疗呢?”
宫砚清笑了,一张疯子的证明多简单啊。
“那倒是简单,若是证明她是个疯子,无论她说了什么都没有人会相信,看来这次还不算是没有收获,宫晚音疯了,沈宁苒要是真的识趣的话就赶紧滚回帝都,我们还能饶过她,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