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开开门,我,三大爷。”
闫埠贵走到马家门口,笑呵呵的,以前这家人就好相处,自己家这次还拎着酒来的,不会不懂事吗?
要是懂事那起码自己吃完了,还得让自己带回去一盘给家里人尝尝才行。
这味道香呀。
过来抬手就开始敲门喊了起来。
可是……
好一会了,没有人开门,边上可还有好几家人已经端着碗走了出来。
这年月,谁会端着碗去别人家蹭饭?
小孩都不会,更别说大人。
不过有人敲门这边不回应,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呦三大爷,您这事……” 周建设从家里走了出来,拿了人东西,这得给人平事呀。
“小周呀,呦,你这虾还真大呀。”
“周哥,你这虾是小马哥给你送的?啥味呀,给我来一口呗。” 还有个半大小子跳了出来。
一脸的羡慕。
周建设吃了一大半,还剩下个两个指头大的虾尾和一个虾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半大小子。
“姜荣光,你得喊我叔。” 说着伸手给了这小子。
姜荣光,前院穿堂姜正志的儿子,14岁,算得上院里有数的人聪明嘴还甜的孩子。
”嘿,谢谢周哥,我这不是不能喊你叔吗,我给小马也是喊哥的呀,给老马是喊叔的,跟您说的,我这一喊,还不全乱了?”
院里好几个端了饭碗出来吃饭的人听了这话,嘿嘿哈哈的笑了起来。
院子里面很少有说论辈分的,要是真抠那么细的话,早就乱辈儿了。
院里大部分是给李石真喊叔的,这要是喊了爷,自己儿子咋叫?那他徒弟小万咋叫?
自己一个30来岁的,给一个20来岁的喊叔?
别闹了。
所以,基本都是各论各的,别胡闹就行。
除非你愿意。
就和棒梗叫何雨柱都是傻柱一样,傻柱高兴呀,那就可以随便叫。
众人这么一打岔,闫埠贵拎着酒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贼尴尬。
姜荣光可算是一圈小孩子的焦点了,拿着东西跑到角落小口吃了起来。
别人家里都是两三个孩子,就他家现在只有他一个,自然没有什么弟弟妹妹,人家给的,还是吃了一半的,家里人肯定不要,只能他自己全吃了。
这边眼看着就要吃完了,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把他手里的虾给夺走了。
姜荣光愣了一下,院子里还有人夺自己的东西?
转身一看,是个西瓜头的小屁孩,不是棒梗是谁。
姜荣光可是14了,上了初中,棒梗今年才10岁。三年级的小屁孩。
这一看还了得?竟然抢自己的东西?
前院十几岁的孩子,以前都是跟着马学林混的,因为马学林最大。
自从上了班,十几岁的男孩子,也就他姜荣光和闫家的老三闫解旷和他一样大,至于老二16岁的闫解放?
因为学了他爹三成的算计,很多人都不想和他玩。
小屁孩抢大孩子的东西,这可不能忍。
在外面这叫什么?这特么叫拔份儿,这叫找茬儿。
碰到这种的,一个字,干就完了。
姜荣光就扑了上去,一手抓住了棒梗的脖子,抡起拳头就砸了上去。
嘴巴一拳,肚子一拳,心里意难平,对着倒地的棒梗又是抬脚踹了过去。
就连闫埠贵也没有料到这一眨眼的功夫闹这么多事。
居然还打起来了。
而且棒梗哪里是姜荣光的对手?打的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这一会儿的功夫,满头满脸满身的,已经全都是土了。
“都愣着干嘛,拉开呀。” 闫埠贵率先反应的过来,如何这打架都好说不好听啊,而且还是一个院子的。
闫埠贵话音一落,院里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几个年轻的上去就把两个半大小子给拉开了。
“让你抢小爷的东西,让你抢小爷的东西……”
姜荣光被拉开的时候还连踹出去了几脚。
棒梗嘴里有东西,哭又哭不出来,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这把姜荣光拉开后,一嘴带血的东西吐了出来,嗷的就是一嗓子,“你敢打我,我让我奶奶骂死你们全家,哇哇……奶奶……奶奶,姜荣光这个该死的小畜生他打我,他要打死我了……呜呜,哇哇……奶奶你快来呀,我要被人打死了……”
贾张氏召唤老贾,不知道有没有用。
但是棒梗召唤贾张氏,那是一招一个准。
没有10秒,一个胖成球的窝瓜,从中院就滚了出来,朝着地上的棒梗就扑了过去。
“我的好孙子呀,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谁呀,这是谁呀,老贾呀,这是谁把你亲孙子打成这样了呀,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呀……
老家呀,有人欺负贾家了呀,……你快看看呀,有人把你孙子打死了呀……我的孙子呀,这是要让我贾家断子绝孙呀,谁家这么缺德,我咒你们死全家……”贾张氏扑在棒梗身上又哭又嚎还接连几巴掌拍在棒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