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祥瑞之说(1 / 2)

宋旎欢做了很多梦。

梦里的宋家还在,澜止还在松风水月读书,谢檀总是偷偷插一朵夕颜花在她院落的粉墙上。

她什么都记起来了。

谢云霁是谢檀的坏心眼儿哥哥,俊美无双,佛口蛇心。

谢檀看着她的目光热烈灼人,对待她却是小心翼翼的,满心满眼都是珍惜尊重。

他会笑着揉她的头,在她面前放松的大笑,她也会跟着眉眼弯弯。

安宁又愉悦,像泡在温水里。

下身冰冷的触感消失了,温热的液体也没了,周身干燥又暖和,宋旎欢睁开了眼。

她知道,孩子没了。

映入眼帘的是谢云霁的脸,他坐在床榻边,沉默又阴郁,那目光叫她心生恐惧。

“为什么?”他低低问。

微弱的烛光映衬的她和他的脸都有些白。

她想起,昏过去之前,还有很多冰块在她小腹上没化掉……

所以,他知道了。

她试着动了一下,他却忽然俯身过来按住她,“别动。”

果然,动一下,腹部传来的绞痛就令人直抽气。

谢云霁的声音透着被伤透的悲凉,“就这么不想怀我的孩子?”

她闭着眼别过脸去。

他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一字一句道:“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

“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他转身拂袖离去,在迈出门槛的一刹,宋旎欢忽然说:“真正的凶手是借刀之人,而非那把刀。”

他的身影顿住,沉默片刻,融入了化不开的夜色中。

*

大昭三十四年夏,云京发生了两件大事,太子妃病逝,首辅王渊一族流放。

看似是平常,实则暗流涌动。

谢檀远在北境,对云京的局势却了如指掌。

太子妃好好的,怎会病逝。

多方打探之下得知是被人设了龙袍局。

太子萧玹愈发的沉默。

谢少夫人也依然在“病”中,没有旁的消息传出。

而北镇抚司陆洵修书一封,告诉谢檀谢少夫人妇德有损的消息,最初是一个叫霜华的丫头传出来的。

霜华这个名字……

谢檀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单薄瘦弱的小姑娘,眼神却有倔强的光。

“什么病,这么些天还没好?”谢檀问。

“这打听不出来。谢少夫人好些天没出府了。哦还有,谢大人好像有了一房外室。”

谢檀的脸色阴沉沉的,自从上次得知宋旎欢病了,他在北境就愈发度日如年,可他知道若是就这么回去,帮不了她什么,还会给她增添负担。

有太多顶着专情痴情名头的男人,看似为爱抛却一切,到最后下场惨淡受人指摘的却都是女人。

他不能将她与他置于这样的境地。

“继续盯着,骑兵暂不撤回。”谢檀道。

“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密信。”下属将另一封信呈上。

谢檀接过,目光掠过信中的一行行字,与其说是密信,不如说是太子的自言自语。

他知道太子在云京面对的诡谲手段,远比在战场上要多变,太子妃的骤然离去仿佛让萧玹失去了所有斗志。

这不是一件好事。

谢檀若有所思,营帐外阿伽箬和风眠两个人嬉戏玩闹互相追逐的声音传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大昭禁巫蛊之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却又有钦天监的存在……

就像风眠,只是说他是神的旨意中的银发使者,为着北境的安宁而来,那些女贞部的族人们就心甘情愿地归顺了。

有时,怪力乱神与天降祥瑞的分界线并不明晰。

“谢云霁修的运河,到哪一段了?”谢檀问。

“回禀将军,到了广陵了。”

修建运河是利好千秋万代的功绩一桩,谢檀并不想在这件事上使坏。

只是想给消沉的萧玹打打气。

到了夏末,运河广陵段挖掘中竟挖出了一块奇石,石头上纹路纵横,细看去竟是一个玹字。

广陵段的工事极其顺利,天气也风调雨顺,太子殿下单名一个玹字,这难道就是国之基石的预兆?

负责修广陵段的钦差大喜,连夜上了奏表,快马加鞭将这块奇石送到了云京。

皇帝盯着石头端详片刻,把太子叫到跟前。

太子也盯了会儿石头,神色平静地说:“什么祥瑞,就是块石头罢了。”

“父皇治国安民有道,高瞻远瞩兴修运河,大昭才得以海晏河清,父皇是当仁不让的帝星。”

皇帝凝视了跪在地上的儿子许久,而后开怀大笑。

笑声里是对一国储君不卑不亢的欣慰,还有他不被外界所扰的平常心。

皇帝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夏日对于萧慎来说,很是难过。

他实在想不通萧玹哪里值得父皇这么满意?

龙袍局竟就让萧玹这么侥幸逃脱了。

如今还弄了个什么祥瑞奇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萧慎的心情十分复杂。

不由得对谢云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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