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黑暗之主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惊讶,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离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突然间,他猛地一阵咳嗽,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地,染红了脚下的岩石。
“你这是受了魔剑的反噬?”黑暗之主见状,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
苏离强忍疼痛,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为了破除那该死的结界,我不得不强行与坠魔剑融合,哪知反噬之力如此强烈……我也是迫不得已。”
黑暗之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坠魔剑非比寻常,即便是正品也足以让人疯狂,更别说是一个复制品了。你现在的情况,身体早已被魔气侵蚀得千疮百孔,即便是我也难以挽回。”
苏离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他紧紧抓住石椅的边缘,仿佛这是他唯一的依靠:“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复活我爱人的承诺,难道只是空谈?”
“哼,你还真的是天真?”黑暗之主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你真的认为人类可以突破生死界限,实现真正的复活吗?那是违背了自然法则的妄想!”
苏离不甘心地反驳道:“可是,你自己不也在进行着某种复活的研究吗?否则,这洞穴中的远古书籍又是为何而存?”
黑暗之主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他缓缓站起身,走到苏离面前,用一种近乎悲悯的语气说道:“既然你时日无多,我不妨让你明白一些真相。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潜力——一个能够跨越界限,挑战不可能的人。但复活之事,远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它涉及到了平衡与秩序,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苏离瞪大了眼睛,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些信息:“为什么?你当年为何要救我?难道仅仅是因为这些?”
其实,当年那场惊天动地的阴谋中,我,黑暗之主,不幸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被一种禁忌之术将灵魂无情地分割开来。每一片灵魂碎片都承载着我一部分的意识与力量,它们各自为政,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泊,渴望独立,不愿再成为任何一部分的附属。而我,作为这些意识的根源,同样渴望着完整与自由。岁月如梭,转瞬间,这些分散的意识已各自发展,形成了独立的个体,拥有了各自的思考与意志。而你,苏离,在那命运的转折点,恰好成为了承载我其中一片灵魂碎片的容器,让我得以在这世间再次显现。
“原来是这样!”苏离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真相的渴望。
“我并非你所理解的复活,实则是从未真正陨落。修炼至神境,生命早已超越了凡胎肉体的束缚,寻常的灾难难以将我抹杀。而你,想要复活的那位,修为尚浅,连踏入修行之路的第十重境界都遥不可及,这样的存在,又如何能奢望通过凡人的手段起死回生呢?”黑暗之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仿佛是在嘲笑苏离的天真与无知。
苏离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可是你曾赠予我的那卷古老卷轴,上面明确记载着关于复活的秘法。”他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黑暗之主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与轻蔑:“哦,那个吗?不过是一份远古时期的残破手稿罢了,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其真伪。或许,那只是某个无聊至极的神祗,在某个闲暇时刻随手涂鸦的产物,你又何必如此当真?”
苏离闻言,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坚定:“不,我相信那份卷轴,更相信你是在故意误导我!我要去找流光,他是大陆上最古老的存在之一,或许他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说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随即拖着因长时间反噬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毅然决然地转身,踏上了前往神之岛方向。
这个时候,在阴暗角落的一只羽毛斑驳、双眼闪烁着幽光的怪鸟,突然用它那沙哑而刺耳的声音说道:“就这样放他走了?那可是知道我们很多秘密的事啊!”它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与疑惑。
“哼,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黑暗之主坐在一张由黑暗凝结而成的王座上,他的声音冷淡而无情,仿佛世间的一切生死都与他无关,“估计他坚持不住去那个地方了,那里可是连我都无法轻易涉足的禁地,他一个凡人,又如何能支撑到那里?”
苏离因为融合魔剑而遭到反噬,此刻他的血液已经彻底干枯,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具即将腐朽的尸体。在恶人城那险峻的山间,他如同一片凋零的落叶,突然从半空中坠落,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
尽管如此,苏离仍没有放弃生的希望。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意志力,艰难地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步步地向前方那个闪烁着神秘光芒的结界爬去。然而,无情的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就在他即将触碰到结界边缘的那一刻,最后一口气也耗尽了,他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远处缓缓走来一个人影,他身穿一袭黑色的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雕刻着复杂符文的玄冰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眼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