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的囚室内,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她憔悴的面容,一双眼睛却依旧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姜燕婉踏入房内,脚步稳健,目光坚定,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德妃娘娘,”姜燕婉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丝凉意,“你我虽非旧识,但也曾有一面之缘。我记得当年在您的请求下,我为你秘密接生,保住了一个不应存在于世的孩子。那份人情,你是否还愿意记起?”
德妃冷笑,眼神中满是怨毒:“姜燕婉,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其实那是个孽种,一个永远不能见光的存在。我的人生,就是被这样的污点所拖累。而你,不过是我用过的工具罢了。”
“娘娘此言差矣,”姜燕婉摇头,“我今日来,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合作,供出晋王余党的所有信息,我可以向皇上为你求情,至少能保你一命。”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德妃嗤笑,“就算我告诉你,你们又能奈何得了晋王?他背后的人早已布好了局,只待时机成熟,便会卷土重来。”
“你小看了皇上,也小看了我们。”姜燕婉语气不温不火,却字字千钧,“如果你坚持顽抗到底,那我也只好按照原计划行事,到时候,你失去的可能不只是生命,还有最后的尊严。”
德妃的脸色骤变,突然间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刃,猛地向姜燕婉刺去。这一击迅猛异常,但姜燕婉早有防备,身形一侧轻松避开,反手扣住德妃的手腕,迫使她扔下武器。
“你还是这般愚蠢,以为能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吗?”姜燕婉冷声道,眼神中多了几分严厉。
德妃挣扎着,眼中闪过绝望与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整个皇宫,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你们终将自食其果!”
姜燕婉松开了德妃,退后几步,眼神复杂:“娘娘,你错了。你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你失去更多。如今,你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
德妃颓然坐下,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半晌,她终于开口,声音微弱而苦涩:“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姜燕婉简洁有力地回应。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德妃将她所知关于晋王余党的布局与计划一一吐露,姜燕婉则耐心倾听,不时记录。随着谈话的深入,德妃的脸色越发苍白,仿佛是将自己的灵魂一块块剥离。
夜深之时,姜燕婉站起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我们会核实你说的一切。你若真心悔过,或许还有转机。”
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又被德妃的声音叫住:“姜燕婉,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总是能在危险边缘游走,却又总能全身而退?”
姜燕婉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不是吗?”
“是啊,生存之道。”德妃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你可知,有人对你,兴趣浓厚。”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姜燕婉心中一凛,但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多谢提醒,我会留意的。”
走出囚室,姜燕婉深吸一口气,夜风带着几分寒意,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她知道,这场斗争远远没有结束,而她所扮演的角色,也越来越复杂。
回到云姬的寝宫,邬君尧、赵正和云姬已等待多时,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关切。
“情况如何?”云姬急切地问道。
姜燕婉简要汇报了德妃的招供内容,最后加上了一句:“但愿我们能赶在晋王下一步动作之前,布好我们的网。”
赵正皱眉:“晋王这人狡猾多端,我们必须小心。”
“没错,”邬君尧点头,“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新的线索,接下来就是行动的时候了。”
谈话间,夜更沉了,但四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凝聚,那是对胜利的信念,也是彼此间无言的信任。
就在谈话即将结束之际,云姬突然轻声开口:“不管未来如何,我感激你们每一个人。但愿,我们的孩子出生时,能见到一个更加明亮的未来。”
“一定会的,娘娘。”姜燕婉微笑着回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我们会为小殿下,也为这片土地,打造一个光明的明天。”
夜风拂过庭院,月影婆娑,云姬的痛苦呻吟在静谧的寝宫内显得格外揪心。
不知为何,半个时辰之前,云姬便腹痛难忍,血流不止。
姜燕婉面色凝重,手指轻搭在云姬的脉搏上,试图平息自己内心的焦急。“娘娘,您要坚持住,我会尽快找到解救之法。”
赵正与邬君尧面面相觑,前者迅速命令侍卫封锁寝宫,以防不测,后者则是一脸严峻,心中盘算着可能的幕后黑手。“这毒虫之术,非同小可,定是有高手暗中下手。”
姜燕婉深知时间紧迫,她快步离开寝宫,向着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那里生长着稀有的草药,是清除体内毒虫的关键。夜色中,她的身影如同一抹疾风,穿过宫殿的重重阴影,直奔那片未被世俗沾染的秘境。
后山云雾缭绕,草木间散发着淡淡药香,姜燕婉穿梭其间,凭借着记忆与直觉寻觅着那株珍贵草药。正当她几乎要触碰到那救命仙草之时,一阵寒风吹过,伴随着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一个戴面具的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