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见他不肯承认,也不想跟他多费口舌,拉住俏俏的手就要离开。
萧旭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放她走,大步追上去把人拦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律师,什么精子?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呢?”
看不惯他在这装傻充愣,乔沫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厌恶:“萧旭,你在这跟我装是不是?”
“律师是你找来的,话也是他替你传达的,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呢?”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也是,怪我想太多了,你连个朋友都没有,谁会笑话你啊!”
嘲讽完萧旭后,乔沫仰起头,趾高气昂的从他面前走过,每一步都走的铿锵有力。
萧旭眉头拧的老高,白白挨了一顿骂,到头来还是没听懂她是什么意思。
在乔沫进屋之前,他再次追了上去,堵在她家门口,非要逼她再把话解释清楚。
乔沫无语至极,喘着粗气与他对视了一会儿,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又心生怀疑:“今天下午,方力申来公司找我,说是你的代理律师,来跟我谈——”
她看了俏俏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把林姨叫出来,先把俏俏带回去写作业。
有些话,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谈。
“方力申又是谁?我不认识这个人,他去找你谈什么?”等她们走后,萧旭不耐的问。
乔沫沉了口气,淡淡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跟我装傻?”
“方力申,唐笑笑的前夫,你找他来和我谈关于俏俏的抚养权问题。”
“还让他来告诉我,我当年用你的精子怀孕生子是违法的,如果我不答应把俏俏给你,你就要去告我,让我坐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萧旭听的一头雾水,当即矢口否认:“我没找过什么律师,更不会想要去告你。”
“什么使用我的精子是违法的,这也是那个律师告诉你的嘛?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有误会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他想抢孩子的事,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乔沫的态度缓和了些许,不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但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就算人不是你找的,但也肯定和你有一定关系,不然他为什么上来就知道我是受精怀孕的事。”
“孩子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你如果不死心,就去法院告我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沈知瑶刚好从房间里走出来,见两人还没聊完,顿感不悦:“萧旭,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困了。”
一想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乔沫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那是一种无法言明的难受。
其实她骨子里对那种事有洁癖,这也是她为什么多年来,从肉体上始终无法接受欧宇的主要原因。
可男人不一样,只要他想,这辈子可以拥有过很多女人。
乔沫把目光看向别处,眼尾隐隐泛红,却不想被他发现,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女朋友等急了。”
萧旭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看着她的侧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无奈道:“关于律师的事我会去查,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从来没说过什么要去告你的话。”
“行了!”乔沫厉声打断他:“查不查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你要想告就去告,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法官会向着谁说话。”
她为了完成婆婆生前的遗愿,帮萧家生下一个女儿,到头来却要惹上一场官司。
光是想想,乔沫都觉得十分可笑。
萧旭还想再说什么,被沈知瑶生拉硬拽的给带走了,独留乔沫一人还愣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发呆。
原来看到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她的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平静,甚至还有些难过。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乔沫想不明白,索性就不去想,权当是恨他太深,不愿看到他得到一丝的幸福。
洗完澡,上床把俏俏哄睡着,她才回味过来,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俏俏手术的时候,她曾在医院里碰到过沈知瑶。
当时沈知瑶说,因为她男朋友也在那家医院住院,所以她才会出现在那里。
乔沫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还一度害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担心他一个人漂泊在外过的好不好?
可那时,萧旭就已经有了女朋友,还贴心的在医院照顾他,陪着他。
可笑,可怜,可悲,就是她此刻所有的情绪。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再为他掉一滴眼泪,因为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背过身去,黑夜里,乔沫偷偷的红了眼眶,却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再懦弱一次。
——
对面的家里。
萧旭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愣神,沈知瑶端着一杯牛奶进来,踮着脚尖轻轻来到他身边,娇嗔道:“你还不睡啊?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对门那个女人吧?”
思绪回笼,萧旭盯着她手里的透明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