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兰初委屈的看了邵子杰一眼,邵子杰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童兰初这才笑开来。
看着童兰初的背影,邵子杰叹了口气,若是当初谢宁能有三分童兰初的温柔小意,他也不会一心想着要和离了。
邵王氏把童兰初拉到一边道:“你刚刚说你去和谢宁说?”
童兰初道:“总不能让您或者相公去吧。”
邵王氏本来见邵子杰对童兰初那么好有些捻酸,现下听童兰初这么一说,立刻被哄得高兴起来:“那你怎么和他说?”
童兰初挺了挺肚子:“用这里说。”
邵王氏一听,脸色大变:“你可不能对我大孙子乱来!”
“阿姆!”童兰初道,“我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会乱来吗?”
邵王氏狐疑的看着童兰初,童兰初看了眼邵子杰那屋紧闭的房门,凑到邵王氏耳根道:“前几日我不是去看大夫了吗?大夫说算着我日子快到了,我怕到时孩子不出来,在肚子里憋坏,便向他要了些催生的药丸。”
“这……真不会把我大孙子弄没了?”邵王氏还是有些不放心。
童兰初道:“放心吧,我怎么舍得把您大孙子弄没了?”
邵王氏得到童兰初的再三保证,再加上那十五两银子,咬牙应了下来。
三日后,童兰初特地等到黄昏大家都农作完回家的时候才服了催生的药丸,然后又稍稍修饰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些,这才去找温澈。
童兰初去时,温澈正在整理药材,邵春教玥哥儿识字。
童兰初看着温澈日渐丰腴,似透着光的脸,再看看他身上的新衣,心中略有不平。
自打和邵子杰成婚后,他还没添置过新衣,看着以前不如自己的人过的比自己好,童兰初心中更是愤愤。
“宁哥儿?”童兰初扯着嗓子喊温澈的名字,周围一些好事者立刻停下步子,伸长脖子看起热闹来。
温澈见童兰初正站在院子外张望,皱了皱眉,道:“什么事?”
童兰初道:“我、我有些话想同你讲。”
温澈看着童兰初挺着那大肚子,有些犹豫,这可是个危险人物啊。
童兰初道:“我如今行动不便,难不成还能对你做什么吗?也罢,你若不过来,那我便在这等着。”
温澈有些烦乱,可童兰初就这么在门口站着不走也不是事,于是打开院门道:“什么事,你说吧。”
童兰初勾了下嘴角,道:“相公马上就要去赶考,可是这银钱还未凑够呢!”
温澈险些失声笑出来:“他赶考没有银钱,与我何干?”
童兰初道:“与你是没什么干系,可与玥哥儿有关啊!玥哥儿怎么说也是相公的孩子,如今相公要去赶考,玥哥儿合该尽尽孝,不是吗?我听说,有人花大价钱要娶玥哥儿,依我看呐,不如就让玥哥儿嫁了,一来玥哥儿有个归宿,二来相公也有了赶考的银钱,你说呢?”
温澈闻言,立刻沉下脸:“滚。”
童兰初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他一把抓住温澈的手,道:“你做人阿姆,怎能拦着玥哥儿不让他尽孝呢?玥哥儿,玥哥儿!”
童兰初大声嚷嚷,温澈顿时着急起来。
前几日玥哥儿已经受了惊,他哪能让这些话再被玥哥儿听去?可童兰初抓他的手太紧,竟如何也挣不开。
“你放手!”温澈气道。
童兰初得意的勾了下嘴角,眼看着玥哥儿听到动静朝他看来,便准备接着喊,却哪知肚子突然疼了起来。
温澈感到手上松了力道,赶忙抽出手,童兰初疼得满头是汗,却不忘最后再使坏。
“哎呦!我的肚子!啊!”随着童兰初这一声惨叫,周围看热闹的人哪还顾得上看热闹?赶忙冲过来帮忙,其中好事者还不忘指着温澈骂他恶毒。
温澈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童兰初被抬走,看着地上那一小滩血迹,不禁狂躁起来,你妹的当是宫斗啊!这人有病吧?!
邵春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一看便知坏事,忙拿上药箱往邵子杰家去。
见温澈还愣在门口,匆匆安慰道:“宁哥儿莫慌,此事与你无关,算来他也该生了!”
温澈不解的看向邵春,邵春却来不及解释了。
温澈担心出事,犹豫了一下,回院子嘱咐玥哥儿乖乖在家呆着,不许跟人离开,便往邵子杰家去了。
邵子杰家的院子外此时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见温澈过来,立刻小声议论起来,有些见不得人好的哥儿,更是对温澈大声冷嘲热讽。
邵子杰见温澈来了,指着他骂道:“我竟不知你如此恶毒,兰哥儿做错了什么?你竟、竟……算我当初瞎了眼,竟娶了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哥儿!”
“是啊,好在和离了,否则岂不家无宁日?”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立刻有几个哥儿附和着。
屋内,童兰初一声声叫的凄厉,门外守着的哥儿散去不少,却还是有些好热闹的等着看结果,终于,在童兰初一声长嘶后,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接生么么从屋里跑出来,对邵子杰道:“是个哥儿!”
邵子杰闻言,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那接生么么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