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苏蒹葭在灶房,她已经叫人准备了食材,准备亲自给沈鹤亭熬汤,就算是答谢他帮了阿衍。
“小姐出事了。”青玉突然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苏蒹葭心里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
青玉不敢声张,她只告诉了苏蒹葭一人。
好啊!阿衍这才第一天入国子监,就有人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将他赶出国子监。
幸好她一早在国子监留了人,防的就是这一出。
苏蒹葭放下手中的食材,她提步就走。
祭酒大人来的真是刚刚好,苏衍眸色寒凉,转身对他行礼。
那小妇人眼底拂过一丝笑意,张嘴便开始告状,“您便是祭酒大人,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啊!否则小女子跟腹中的孩子,只能死在国子监门口,叫人瞧瞧你们国子监的监生是个什么德行。”
陈令仪看了苏衍一眼,又看了那个小妇人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妇人抢在苏衍前头,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净。
陈令仪嗓音沉沉,“她说的可是真的?”
“回祭酒大人的话,是她污蔑学生,学生与她素未谋面,今日是学生第一日入国子监,她便跑来污蔑学生,定是有人指使她,学生斗胆请祭酒大人差人报官。”
陈令仪挑眉看了一眼,只见面前这个少年身姿如玉,哪怕摊上这种事,依旧从容的很。
他又问,“她手里的玉佩可是你的?”
苏衍点头,“是学生的,但却不是学生给她的。”
在她拿出那块玉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苏闻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有一两件他贴身的东西不足为奇。
陈令仪转身吩咐人去报官。
那小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暗暗咬了咬牙,很快镇定下来,这种事只要她一口咬死了,便是官府的人来了,拿她也没办法,且她手里还有证据,这个苏衍死定了。
苏闻一直在暗中看着,他面上一片阴狠毒辣之色,既然苏蒹葭那个贱人,不让他们好过,那就谁都别想过的舒坦,他不仅要毁了苏衍,还要送他一顶帽子。
书房。
沈鹤亭也听闻此事。
苏衍那性子一看就不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你叫人去给陈令仪说一声,叫他务必将此事查清楚。”他捏着毛笔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萧战说道。
这是真把苏衍当小舅子了?
萧战转身就去。
官府的人还未到,苏蒹葭就来了。
正好赶上课间,许多监生都在一旁围观。
一见她,陈令仪忍不住挑了挑眉,这就是沈鹤亭的那位小娘子?
“阿姐你怎么来了?”苏衍立刻迎了上去,“这点小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这可不是小事,人生来就有同弱心理,若是处理不好,他的人生都会因此留下污点,苏蒹葭看了他一眼,亲亲热热上前握住那小妇人的手,看她这肚子已有四五个月了,“你别怕,若你腹中真是我阿弟的骨血,身为他的长姐,我自会做主让他明媒正娶将你迎进门。”
苏衍与陈令仪全都不解的看着她。
那小妇人眼神一亮,他们图的不就是这个,“小女子有他给的定情信物为证,当着祭酒大人的面,他亲口承认了的,这块玉佩是他的无疑。”
“好姑娘真是委屈你了。”苏蒹葭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为了弄清楚苏家的血脉,我问你几个问题可好?”
小妇人点头,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苏蒹葭心里已经有了数,可见她对阿衍有足够的了解,“我阿弟胳臂上有片胎记,在左还是在右,只要你答出来,我定会替你做主。”
苏衍嘴角上扬,阿姐果然厉害。
陈令仪也笑了,沈鹤亭这小娘子不简单呀!
就在那时一个人大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令仪顿时一脸玩味,这就护上了?!
那小妇人一下子慌了神,这她哪里知道,她支支吾吾,“我孕中记性不好,一时忘了。”
这个借口倒也合理,苏蒹葭笑着打趣道:“下次你可要记牢了,他的胎记在左手臂上。”
那小妇人也不傻,她眼珠子溜溜的一转,给她使声东击西呢!不好意思她不上这个当,“阿姐是你记糊涂了吧!苏郎的胎记分明在右手臂上。”
“是吗?”苏蒹葭眼神一冷,放开她的手,玩味的看着她,“这位姑娘,到底是谁记错了?不管是左还是右,我阿弟手臂都干干净净的。”
苏衍配合着她的话,撩开衣袖给众人看。
众人一看,果然如苏蒹葭说的那般,苏衍的两条手臂白白净净的,上面什么都没有。
那小妇人面带窘态,“我,我只是一时记岔了,可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我有证据的。”
苏衍想说什么,苏蒹葭给了他一个眼神,她不想让阿衍自降身份,去跟一个妇人扯皮,她眼神幽幽,“姑娘,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腹中的孩子当真是我阿弟的?”
那小妇人一口咬定,“是,怎么你们想赖账不成?”
苏蒹葭笑了起来,“那这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