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界总是这样,走关系进来的看不起努力进来的,努力进来的看不起坑蒙拐骗进来的。
一瞬间,陈凡在他眼中就成了鄙视链的最底层。
他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道:“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给老子滚!”
陈凡被他说得有些不耐烦了,瞥了他一眼,道:“该滚的人是你,我要动手治疗了,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说什么?”
年轻顿时勃然大怒,他试图去抓陈凡的衣领,同时愤怒道: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师父可是新任江南医药协会会长葛从周,你现在就给我跪下道歉,我还能饶你,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立刻就能”
“王汪!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王洋正说着,身后便传来了师父葛从周的声音。
这把他吓了一跳,他当即闭上嘴,转过头看向师父,疑惑道:“师父——”
啪!
他刚刚开口,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紧接着,他便惊讶的看到师父居然对面前的年轻人满脸歉意道:“抱歉,陈神医,我的徒弟不懂事,冲撞了你,我给您道歉。”
“陈,陈神医?”
王洋从师父的话语中提炼到了最关键的两个词,被吓得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陈凡可是如今江城风头最盛的名字,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听过呢?
医术逆天,心狠手辣,最重要的是宗师高手!
嘶——
意识到这一点,王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阵后怕。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刚刚对宗师动手动脚,他现在还能活着,真是运气好了。
而这时的葛从周也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恨死了王洋。
他可是清楚他的前任江南医药协会会长是怎么倒下的,不就是倒在陈凡手上的吗?
他就不明白了,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刚刚上任的时候他就把陈凡的照片印刷出来,挨个让弟子看过来,为什么王洋还会得罪陈凡啊?
“抱歉,抱歉,多有得罪,还望陈神医见谅。”葛从周向着陈凡猛猛道歉。
随后,他认出了陈凡一旁的柳安然,知道这也是个大人物,又对她开口道:
“抱歉,柳小姐,您爷爷的事我们是在无能为力。你爷爷已经火毒入体,我们能处理的只有他的体外伤。”
“对啊,柳小姐,柳先生身上的伤势实在太严重了,如今生机坏死,我们根本救不了。”
“难点还不是他身上的灼伤,而是他所中的火毒。一来这火毒已经深入肺腑,根本不可能驱逐,二来,这火毒我们至今也分析不出来。”
“这火毒连分析都分析不出来,就算我们能够花时间分析出来,驱逐浑身火毒也是难事,柳小姐节哀。”
“老夫敢打包票,纵然穷极整个江南的医师之力,也没有人能够救下柳老先生,还请柳小姐节哀。”
葛从周一开口,跟在他身后的其余江南名医们也都纷纷开口。
核心的意思很明确,他们确实救不了,但这不是因为他们菜,而是因为这伤实在太棘手。
反正,不是他们有问题。
这不仅仅是为了等待会柳明春死后能够撇清关系,不让柳家、杨家、姬家迁怒到他们身上。
更关键点在于,他们一个个都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名医,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还搞不定一个伤患,这说出去面子往那搁啊?
“我,我爷爷他”都是一群江南名医,说话颇有威力,柳安然顿时就被吓得面色惨白。
陈凡皱眉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安慰起柳安然来:“安然,不用着急,柳老先生确实伤得很重,但这群庸医救不了,我能救。”
因为当初徐寅试图冒名顶替培元散发明者身份的事,陈凡对江南医药协会的观感非常差。
这不仅仅是因为徐寅,也是因为当初徐寅冒名顶替时,那些在江南医药协会的名医恐怕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徐寅是冒名顶替的。
是出于讨好徐寅也好,还是出于对当初徐寅江南医药协会会长身份的恐惧也罢,结果就是这些江南医药协会的所谓名医,没有一个人替他发声。
直到民众发现了龚式培元散有问题,徐寅才墙倒众人推了,他们才站出来帮忙发声。
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他不给这群所谓的“名医”好脸色看了。
“庸医?”
“你个小年轻,说谁是庸医?”
这群出身江南医药协会的名医们当即就炸了毛,纷纷大呼小叫起来。
不仅是陈凡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看陈凡不顺眼。
培元散一盒下去能治百病,见效还快,不仅能让普通人享受极其廉价的医疗服务,还方便快捷。
给普通人治病可是江南医药协会医师们收入来源的大头,就培元散这么一项,不知道要夺走他们多少利润,怎么能让他们不厌恶?
但这些其实还影响不到他们,他们一个个都是名医,本身就不愿意给那些泥腿子们看病,往来都是达官权贵,他们靠着给权贵们治病也能赚取大量名声和钱。
但陈凡除去培元散之外,还有培元丹!